白浅不回话,他再不敢像之前那样冒失。稍稍轻举妄动,又会给她带来更大压力。
每天下班偷偷看上她几眼,他就觉得很满足了。因为欧阳逸辰极大隐忍和精心辟谣,关于他和她谈恋爱的“绯闻”渐渐销声匿迹。
白浅的心情亦如三月阳春慢慢开封解冻。
周五下班,她刚好走到招待所楼下,被后面的师兄喊住。
回头甜甜一笑:“师兄,有事吗?”师兄扬扬手中几页纸,“好消息,厂子弟校紧缺教师,正公开招考呢!赶紧报名吧!”
她激动地抢过盖着鲜章的红头文件低头认真阅读起来。
晚风掠过,发梢在后背惬意飘扬,一缕青丝调皮地蹦到额前荡起了“秋千”,白浅翘起葱白中指缓缓将其勾至耳后,瞬间露出光洁的额头、微扬的嘴角和脸上那抹掩饰不住的激动。
师兄出神地看着白浅,满眼溺爱...
欧阳逸辰眸色暗沉,忽地站起身,双手狠狠抓住石桌边沿,直到指节泛白,如此才忍住没有冲到她身边。半晌还是无奈坐下,心,丝丝抽痛。
她的一笑一颦、美好的、不美好的……都是他的,怎能让别的男人看了去。
也许,是该主动出击了,再等下去,白浅该被近水楼台的家伙摘去了。
两位师兄师妹谈笑风声的背影刺痛了他的心,但他仍红着眼目送白浅远去,直到消失……因为他不愿放弃看到她的每一分钟。
纵然同在一个厂,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白浅除了上下班外,几乎不外出不娱乐,都猫在家里啃书本。
所以,他每天上班就期盼时光飞逝到傍晚,这样便可躲在招待所角落看她几分钟。
如果,招待所楼下那条路没有尽头多好呀!让他一直看着她,哪怕是背影呐...
心,沉重得让两条腿难以负荷,从门前到宿舍不过四五米远。他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走了回去。
“砰”的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白浅,你就那么无视我吗?无视到没有只言片语?收了信为何一声不吭?
怎样才能把你从我的心里赶出去,如果能把你从我心里剜出去,我宁愿承受剜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