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有的。公子要寻男子用的还是女子用的？”女子又问。

楚翊略一犹豫，便道：“女子用的。”

“公子请随我来。”

女子领他道了一个隔间，房内三个一人高的柜子，密密麻麻放着的全是香粉。

“公子想要什么味道的？”

楚翊回忆了一下昨晚记忆中那种味道，“淡一些的，像是下过雨后地上的味道。”

“公子，我只是一条鱼。不知道地上下过雨是什么味道。”女子一笑，“不过这里倒是有一些以海命名的香粉，公子可以看一下。”

楚翊一闻到那些味道就皱眉：“太浓了。”

女子忙道：“也有淡一些的。”

眼看着价格不错，又可能合楚翊意的香粉看了大半，女子决定放弃给这个看着就不太懂的小公子介绍女香了。她提议：“味道淡些的都在这里了，公子没找到想要的味道，不妨看看男香？”

“这二者有何不同？”

“女香会更为香甜一些。”

“看看吧。”

楚翊又把男香找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

女香太过甜腻，男香闻起来也不是他要找的味道。

闻了百来种香粉，鼻子都麻木了。

楚翊现在只觉得昨天晚上划过鼻尖的那股淡淡的香味像是幻觉。可偏是这样，那香味在那海里却越发清晰。

清清冷冷，是真的像下过雨后的味道。但是那香味更加摄人心魄，余韵里带着淡淡的桂花香。让人想起冬日雨后，月夜下一片宽阔的大海，伴着海面上若有若无的歌声。

歌声？楚翊有一瞬间想到了那个人。

为什么老黑气味带给他的感觉，会是那个人？

不过不管如何，楚翊可以肯定的是，老黑深更半夜把自己涂得香喷喷的，白天又变回了臭男人，肯定不正常。

~

楚翊到学堂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

今日主讲是个长相粗犷的唐先生，平日教习炼气理论。虽然教得东西楚翊基本都懂，但楚翊喜欢没事的时候找他聊聊炼气心得，两人关系还不错。

虽然关系不错，但唐先生对于教习一事还是十分严苛。

见着楚翊旷了大半上午课，面上不见丝毫愧疚，还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准备坐下，唐先生当即出言讽刺道：“我说今天刮得什么浪，把我们楚翊大公子请来了。”

“您看，您是来点什么茶呢？”

楚翊见过唐先生最生气的时候，那时候他脸涨得发红，一句话也憋不出来，看起来就像随时准备和别人打上一架。唐先生现在还有心情讽刺他，看来心情还不算太糟。

周围的学子都憋着笑。

楚翊摆出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今日家中有事耽搁，打扰了诸位上课，实在抱歉。”

没人不知道楚翊家就是龙宫。龙王向来对自己儿子不闻不问，唐先生也无法贸然跑到龙宫里查证什么。

臭小子每次都来这招，唐先生只得板着脸道：“写三千字反省书，明日一早交给我。”

方法虽老，有效就是了。楚翊应下：“是，先生。”

反正最后他到底交没交反省书，就是他和先生的事情了。

没多久就下课了。

学子们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小胖趴在桌上问老王中午吃什么。楚翊三天两头失踪，他已经不想关心他了。

小胖和老王就吃烤鱼还是红烧鱼争论了起来。

孔雀观战了一下，突然道：“真是羡慕你们。”

两人一顿。直觉这人不会说什么好话。

果然，孔雀道：“你们鱼生中最大的困惑就是下一顿吃什么了吧。”

小胖和老王默契地对视一眼。

有人皮痒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开揍。

三人闹作一团。从二对一渐渐变成了三足鼎立的复杂形势。

楚翊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着清河剑谱整理昨日和龙王过招时的思路。准备等着三个人打累了就去吃饭。

此时教室里已经没剩几个人了。

楚翊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一抬头就看见门口有个孩子面朝着门口，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但又转过头看他。旁边还有个其他班的同学，两人正窃窃私语，脸上的震惊中夹杂着幸灾乐祸。

楚翊看着他们，不轻不重地把剑谱往桌上一放。

两人噤了声。拉拉扯扯地离开了。

像是一瞬间有无形的气场蔓延开来，不少准备离去的学子都朝楚翊看过来。几十张稚嫩的面孔，还不懂掩饰心底的情绪，除了先前两人的震惊和幸灾乐祸，也有不少怜悯。眼底发光的窥探欲倒是如出一辙。

楚翊从没体会过这种被人恶意围观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气味什么的，真是好暧昧鸭

今天周四，本来没有更新的，但突然发现收藏涨了一个。所以说除了我自己和某基友还有人在看文吗

哄哄留下了菜菜的，暴风的眼泪（对，哄哄就是我

这位朋友！虽然你可能手滑了！但是我将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