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朴道:“弘逢龙虽说奸诈阴险,倒是很会用人。安抚江南用华棣,西北抵御天狼用许凤卿,许多年来,倒也稳妥。呵呵,这二人确实有□□定国之能。”
赵保冷笑道:“恨只恨华棣与许凤卿,枉受天子倚重,却与弘逢龙同气连枝,嚣张跋扈。朝中那些轻狂势利之徒,竟捧他们为什么‘三贵’!”
赵朴左右瞟了瞟方道:“是以东宫才会暗派本官来江南。”
赵保忽地叹了口气,引得赵朴侧目。赵保道:“江南繁盛,百姓又安居乐业,老爷要拿弘逢龙与三贵的罪证,只怕很难。”
赵朴冷笑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且莫忘了,这扬州城里的明月弄,还有一个‘江南王’。”赵保便自点了点头。
赵朴又道:“因着二十年前那场叛乱,江南看似繁华,实则至今都不安稳。华棣以怀柔之策安抚江南,也颇有政绩,不过是靠着这个江南王,为他解决那些明面上不能解决的麻烦,方才能站稳脚跟。”
“二十年前的叛乱究竟是怎生回事?”赵保苦笑道:“小人年纪轻,还请老爷指教。”
“说来话长。”赵朴道:“你只记着一个,那江南王,借着清除叛贼之名,行的却是滥杀无辜,铲除异己之事。多少反对弘逢龙的正直官员、士子,都因着他,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这江南的繁华之下,尽是不堪!”
“小人明白了。”赵保想了想,压低声音道:“拿住了江南王的罪证,便是拿住了弘逢龙的罪证。”赵朴便点了点头,赵保道:“小人当如何查他?”
赵朴双眉紧锁,越发有了愁苦之色,道:“此人见不得光,最是神秘不过,行事又极老道奸狡,便是知晓他与弘逢龙有瓜葛,却始终无人拿住把柄,本官也不未曾见过他真面目。”
“老爷,莫若从悬玉使女查起。”赵保献计道:“江南王没有把柄,悬玉使女却是恶事做尽,江湖正义之士,对她们是又恨又怕,皆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她们便是江南王的要害。”
赵朴沉吟道:“我正有此意,只你务必要小心谨慎才是。”
赵保忙即应了声是,又道:“小人才得消息,弘少则也来了。”
“一趟江南之行,竟劳动了弘长公子。”赵朴笑容淡淡的,道:“看来,本官来江南,是来对了!”
赵朴兀自头疼如何对付“江南王”,只他如何知晓,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恶鬼,竟是老四族中苏家的后人苏灵儿。没有所谓的挟迫欺凌,这个受尽许多人怜惜与同情的女人,是自愿委身仇人,为虎作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