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兼职的钱呢”
“兼职”
“对,今天的兼职。虽然我没去,是你顶班的,但你也不能全拿啊,我们三七分吧。”
“抱歉,我并没有拿到你兼职的钱。”
“你旷工了”
“不是,我...”
寝室长开始骂骂咧咧,何婍鸢苦恼的揉着好看的眉,心里想的却是其他事情。
A
“喂,是祁同学吗”
“你好,你是哪位”
“我是见葵啊!祁同学,你今晚有没有空”
“没空。”
“这样啊,那好吧。”
见葵挂断电话,好不容易问班长要到祁妤卿的号码想邀请她参加party,结果这么冷漠。算咯,看来酒是一杯都躲不掉了。
祁妤卿这边挂断电话,那边手机又响了,她扫了眼来电显示,控制住情绪按下接听键。
“喂,小祁啊。”
“怀叔叔,你好啊,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小祁啊,叔叔有个忙,你看能不能帮帮叔叔。”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叔叔您尽管开口。我一定义不容辞的帮您。”
“啊呀,你太客气了。我这几天要出差,酒吧的调酒师刚好请假,想让你帮忙照看一下生意。你最近兼职多不多啊,时间错不开就算了。”
“没事没事,还是老时间晚班吧晚上我正愁没有兼职想问您还要不要人呢。”
“哎哟那正好,晚上你就到我那上班吧,我专门开个吧台给你。”
“谢谢叔叔,那我今晚就开始上班”
“嗯,是的。”
“好,那叔叔再见,一路顺风。”
“好的好的。”
祁妤卿挂断电话,瞳光幽暗。加上这个一共六个兼职,她依然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何婍鸢,要不要再增加呢她翻看着本子,查找时间间隙。
晚上八点,祁妤卿准时来到酒吧门口,走进吧台,几个常驻酒保笑着与她打招呼,她也微笑着回应。
怀叔经营的是Pub,很多人只会喝Draft Beer,很少有人点套餐或者调制酒,祁妤卿倒也乐得个清闲。
“祁调酒师,能根据我此刻的心情调制一杯吗”祁妤卿翻起白眼,“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很不靠谱的事情吗”见葵撑起在酒精刺激下微红的脸,“那你推荐一杯”祁妤卿推过去一张酒单。“贝里尼”祁妤卿晃动调酒器,很快调制出一杯酒。“不打折。”见葵抿了口酒,丰富的蜜桃味在口中扩散开,她正想说话,一个学姐搭上她的肩,“小葵葵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喝,一个人到这里喝酒啊。”祁妤卿挪步移至一旁,不管见葵求救的目光,“那个生啤喝的有点多,喝点果味的酒缓解一下,学姐你尝尝看。”学姐接过酒杯,另外几个人凑了上来,“这样的味道料哪够”另一个学姐说完便吻上刚刚那个学姐刚喝过酒的唇。祁妤卿差点把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一个酒保凑上来,“别介意,最近几年经常有人这样。”说完还有好的拍拍祁妤卿的肩以示安抚。
几个学姐闹完后说说笑笑返回她们的位置,见葵向祁妤卿投去鄙视的目光,“同学一场,竟然见死不救。”祁妤卿撑着吧台,一脸痞里痞气的样子,“我倒是觉得,某人很意犹未尽啊。”言罢,小心翼翼的说出疑惑,“她们是homosexual”见葵趴在吧台上,“她们不是。我只是身在一个部门身不由己。”祁妤卿听到这话,难以言喻的怀揣着一丝愤怒说,“迎合别人真有那么重要吗你口口声声说看不惯腐女们把YY带进现实说那样不尊重homosexual,你却愿意看她们这样”
见葵难得的显示出一丝不耐烦,“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原始生物自己努力存活就行了我看得清不一定非要说清,况且她们也没傻到接个吻就像《自杀空间》男主那样弯了。”见葵揉揉眼睛,“她们更没有勇气承担homosexual的风险。只是正确不是承认就代表着随时会被推至风口浪尖讨论。”
祁妤卿满脸讨厌的神色,却只能沉默。
见葵同样沉默着返回学姐们身边,没多久她们说笑着离开酒吧,见葵没再看祁妤卿一眼。
祁妤卿下班时已是第二天清晨。她出门后舒舒服服的伸了懒腰。抬脚向家走去,今早的课是可以翘的,回去睡觉下午继续兼职。打着如意算盘的祁妤卿忘记了昨晚的不快,然而老天似乎纯心与她过不去,拐过墙角看见沈得彰在遛狗,她迅速转身想从岔路离开,却被沈得彰叫住,只好扭过头,“好巧啊...”沈得彰牵着狗,一脸疑惑,“这么早,你在这里做什么?”言罢闻到她身上的烟味,想起附近有家酒吧,“别告诉我你在酒吧呆了一夜”祁妤卿苦笑着说,“打工而已。”沈得彰神色严肃,“难怪都说你姑娘家没正经,大半夜呆在酒吧,能不被那些人说闲话吗”祁妤卿耸耸肩,“即便我不在那打工她们那群碎嘴婆娘照样有八百多个理由编排我。”沈得彰叹了口气,“还是注意些是好。你黑眼圈这么重,多少天没睡觉了?”祁妤卿右脚摩擦着地上薄薄的沙子,岔开话题,“你天天这么早遛狗”沈得彰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躲人。”祁妤卿一脸不可置信,“躲人应该远离是非之地啊,你大清早遛狗是怎么个躲法”沈得彰侧着脸,严肃着面孔吸口气叹出来,“我不是没有躲过,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总能找到我,之前还扬言要送我瓷瓶,后来瓷瓶没有送却送了其他物什。我喜欢设计,尤其喜好设计精良的东西。因为太喜欢就收下了,结果她变本加厉的送东西,听说她做事太过火终于引起她父亲的不愉快,于是她就出柜了。现在赖在我家。”祁妤卿喘着粗气,一把抓住沈得彰的手,“她是不是叫何相益”
沈得彰柳眉一挑,“你们认识”祁妤卿提起何相益就很憋屈,看到她的模样,沈得彰竟然笑了出来,“看来,你们相处的也不愉快。”祁妤卿简直气郁,“她送你的好歹是作品,你真不高兴她了还能卖了换钱,她直接把她妹妹塞给我了!”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很喜欢,祁妤卿默默把未说完的话咽下。沈得彰看着远处,“我虽然喜欢设计精良的东西,但若送东西的人实在不讨喜,我还是会一并丢弃的。”她揉了揉眼睛,“我并非迂腐之人接受不了homosexual,因为设计的缘故我跟很多艺术家打过交道,所以对此能够接受并认同,但是何相益太过自我,想必在家时也是从不为人考虑,一直肆意妄为。她父亲被她气得不轻已经准备把公司转让了。”祁妤卿很疑惑,“感觉她一直不弯啊”沈得彰点点头,“她只是玩玩罢了。而我恰好是她的牺牲品。”沈得彰眼角露出一丝酸楚,“古代les倒是很普遍,清以后就开始动用政权打压。她这般无所顾忌,不知她是大脑真的缺根筋还是从小被宠坏了。”
祁妤卿没空考虑何相益是否脑子有病,她一心只想赶到那个人身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得知这个消息。这对姐妹俩,一个出的随随便便,一个还在犹豫不决。真不知道她们俩的娘当初怎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