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该不会是……三妹吧?太过分了,她怎么敢。”季华英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可一想到家里对季华秀一向偏袒,也只能气得跺脚。
“她让你办事,给了你多少银钱?钱在哪儿,还有装钱的家伙呢?”季华裳追问着,她想要的是一个凭证,一个来自季华秀的凭证。
季华秀心思再歹毒,年纪也还小,又养在闺中,做这种事经验尚浅,是有可能留下把柄的。
“姑娘这就说笑了,是她给我们消息,该是我们给她钱。为了买她的消息,我可是付了五两银子的。不过……”麻子脸抬起头,像是有所要求。
“说!如果你说的有用,我就帮你求情,说不定能让你少受点苦。”季华裳耐着性子说道。
“我看那个姑娘挺水灵的,她腰上的荷包……也挺值钱的,就趁她出来的时候,假装和她撞了一下,给顺了。”麻子脸说到这儿笑得竟有些奇怪。
“在哪儿?拿出来!”
“在我怀里揣着,你看,我这绑着,也拿不出来,要不你给我松开,或者你们自己拿?”麻子脸往自己衣襟上看了眼。
揣在怀里,他们两个大姑娘还真不好动手。季华裳为难地看着他,想来他偷荷包的时候也不是看中它值钱,而是起了偷香窃玉的心,才会在到手之后藏在怀里。
“长姐,我来。”季华英捋了袖子就要上去。
“你别,还是我来吧。”季华裳拦住她,就要自己动手。
她也不想碰麻子脸,尤其这人还是个登徒子,可是要报仇的人是她,总不好拖上无辜的季华英吧。
“呵”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季华裳和季华英同时停了下来,一齐回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楚戈,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的戏。
“保了人,又来这儿动私刑,季姑娘行事不知道依得是哪家规矩?”楚戈站在暗影处,神色不明。
季华裳立刻明白问题所在,连忙认错:“人是三爷您抓的,民女是不该擅自处置,可是此人害民女失马,民女有仇,不得不报……”
“那现在把他砍了给你出气?来人……”楚戈说着就向身后的暗卫吩咐道。
“别,别,民女只是想要……他身上一个荷包。”季华裳眼看瞒不住,只能说实话。
麻子脸是生是死,她不在乎,可就这么被砍死了,把荷包弄得都是血,她以后也不好当证物了。
“一件小事,还要找借口,矫情。”楚戈似有不满,示意暗卫上前把荷包搜了出来。
只是暗卫没有把荷包给季华裳,而是恭恭敬敬地捧到了楚戈面前。楚戈拿在手里看了看,竟是交给那暗卫收了起来。
“还不走?”
季华裳看看季华英,季华英也看看她,二人大眼瞪小眼的不知所措,他竟然把东西拿走了,他要那东西做什么?但也只能认命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