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于管事的身家,家里应该不会放五百金的现银,一定有出处,即便是旧日积攒的,也能查出些蛛丝马迹。可惜,她被关着,哪儿都去不了。
“这贿金的出处,于管事说不出来,本王却有些耳闻。不过这事儿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公堂之上,不知当讲不当讲。”楚戈笑了一下,在这时开口了。
“殿下,您有话就说,就算是传闻也可能是真的。”冯统领笑道。
楚戈看着于管事道:“本王前日看过那贿金,满满的一箱子全是银裸子,除了其中的一锭是元和年的官银,其余的都是去年的新银,而那元和年的官银下面克着一个字。劳烦冯统领和五皇弟允许,这就将那贿金拿上来以供详查。”
“这有何难,快,让人抬上来!”冯统领立刻发话。
“嗯。”楚贺也应了,看了齐章一眼。
齐章没觉得这有什么,多半是楚戈为了摆脱干系,硬是找事儿,于是给了楚贺一个要他放心的眼神。
为了防止齐章察觉后做手脚,贿金丁夜早就派人盯住了,只能被原原本本的抬了上来。
“本王在这儿先把话说清楚,看这东西的时候,全程都有衙役在场,本王并没有做过手脚,齐大人若是信不过本王,可以找底下的人问问。”楚戈看都没看齐章一眼。
“下官不敢。”齐章轻哼了一声,看着那打开的箱子,就要看看他们能不能说出朵花来。
“取头层第三行第五列的锭子出来。”待那银锭子被取出来,楚戈示意那衙役将它翻过来,“齐大人,你看看这是个什么字。”
“北……”齐章探头一看,下意识地就把看到的说了出来,等他后悔已经晚了,他脸色一变,“这……这……”
楚贺也站起来顺着齐章的视线看过去,不满地看了眼齐章,坐了下来,一言未发。
“齐大人,这是送往北疆的饷银,按照记录,正是年后要送往北疆的那批,经由亦都府尹之手送到了襄城,暂时存放在此,等待年后押送。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它是如何出了你府衙管库的?”楚戈这时已经在看戏了,看的是齐章和楚贺的戏。
饷银用哪个年份的锭子都有记载,而锭子底部还会有编号,这东西从哪儿出来的一目了然。
季华裳立刻抓住机会,不依不饶地道:“齐大人,于管事说那五百金是民女送过去的,民女可没那个本事劫这府衙的秘库!您该不会又要说民女有飞天遁地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饷银偷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