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丁统领,这种事情讲理是没用的,况且我们也没有证据,不知道王爷有没有打算?”季华裳改了称呼,说话的口气很自然。
“王爷既然把贡马交给了你,要如何应对,自然由你决定。”丁夜已经习惯了楚戈对季华裳的信任。
这日傍晚,季华裳便扮了男装出了城,而季华英扮作了她留在客栈里,来瞒住可能存在的万家耳目。
季华裳一路跟着丁夜,说实话心里很是紧张,因为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丁夜有身手,可是一时间不可能学会用银针操控马匹,还是需要她亲自动手,丁夜只能保护她的安全。
头一回亲自动手,这……这能不紧张吗?季华裳想象着自己翻墙越脊做贼一样潜入万家马场的样子,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怀着这样的心情,季华裳直到站到了万家的马厩旁边都还在忐忑不安,她看了看马厩里瞪着她的那几匹膘肥体健的枣红色马儿,不确定地问丁夜:“就这样进来了?会不会有诈?”
“你看到的只有丁夜,其实暗中还有很多人。”
季华裳刚要说那就好,才反应过来身边已经换了人,她惊疑不定地转头看了过去,楚戈是什么时候来的?
“丁夜带人在外面守着,去吧,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做的。”夜色中楚戈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
“嗯。”季华裳傻愣愣地点了点头,走过去的时候觉得腿肚子都在飘。
马厩里关着三匹马,据丁夜说这是万家这一批贡马里最好的,离的近了看果然不是凡品,不过谁能想到它们会在比评上出状况呢?
季华裳拿出银针,照着白日里对着一个马儿头骨练习了数次的方法插了进去,手起针落,丝毫不带含糊。
这样做的时候季华裳暗中已经用意念控制了马匹的神思,根本不必像黑衣人那般做一些安抚的动作,可她一想到楚戈就在后面看着,少不得要把戏做全,于是学着那人的样子,抚了抚马儿的额头和喉咙。
做完这一切,她回头看看楚戈,楚戈也正看着她。她想了想,镇定了一些,又对后面的两匹马做了同样的事。
“这样可以了?”楚戈也进了来,在她身后轻声问道,像是怕惊了他。
“王爷?您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季华裳太紧张了,一点动静没有听到吓了一跳。
“过来,有人来了。”楚戈面色一变,眼明手快地将她护在身后,向马厩后面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