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夫人目光坚定，她很相信白家人和这位康妃娘娘能帮上她，“我知道，你之前说的话很有道理，这么多年了，再深的交情都可能变了。可是你要知道，对那些贵人来说，就算是从指缝里漏点什么，对咱们来说也可能是泼天的福分，你要是抓住了，就可能更进一步。”</p>

吕太夫人这话倒是说的在理，季华裳轻轻颔首：“祖母放心，我会去打听白家人的下落的。”</p>

“你这回出门，路上恐怕不会太平，一路小心。”吕太夫人正色叮嘱道。</p>

“您保重，再有，还请您多照应母亲和华英，她们平安我就踏实了。”季华裳行了大礼以作拜别。</p>

“你放心。”</p>

得了吕太夫人的应允，季华裳踏出了松院，这块玉玦是个机会，但她纵使知道了内情，还是不会太看重它。</p>

白家那样的巨贾世间，二十年间衰败到了连人都找不到的地步，一定别有内情，以她和季家的能力几乎可以断定是招惹不起的。</p>

而那位康妃娘娘若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母妃，多半已经帮不上什么了。若是三皇子的母妃，虽然三皇子深居简出，很少露面，但给他们一场富贵倒也还有可能……总之把它当个机会，但不要指望过多，以平常心看待就是了。</p>

在回梅院的路上，季周和季平父子早早地等在那里，他们是听到消息之后来给季华裳送行的，虽然他们的情谊真没多少，但为了长远的好处，这戏还是要做足的。</p>

“大侄女，听说你明日就要启程了，这大过年的，你一个人上路也太委屈了。要不是之后你大哥哥还要祭祖，我一准儿让他陪你去，也好历练历练。”季周笑着开口。</p>

季平不是这一代唯一的男丁，真要想陪她一起，完全可以让季广代劳，季华裳一听季周就是在和她客气，他定是担心季平有个闪失，并不想让季平去。</p>

不过季平却不是这样想的，他不满地看了季周一眼：“祭祖有什么意思？大妹妹，我想和你一块儿去，可是父亲他不许，要我说我就是该跟着去长长见识。您说路上危险，那凭什么大妹妹一个女儿家能去，我一个男子汉倒是不能了？”</p>

“说什么呢你，祭祖可是大事儿，你之前两年都不再，这回又要走了，还不知道哪年才回来，还能不去和祖宗们说一声？”季周说的在理，但仍免不了有些被戳中心事的不好意思。</p>

“行行行，您有理。”季平不再说话了。</p>

“伯父和大哥哥放心，无论路上再怎么艰险，我都会把贡马平平安安地送到亦都的。等立了功，定要给大哥哥谋个好差事。”季华裳状似无意地抛出一个甜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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