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的。”季华裳轻声重复着，目光阴冷地看着她，“被逼了几回，还是一直都像你说的那样？”</p>

“华裳，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些话不羞得慌？让你二娘问，你快退下。”季同厉声喝止。</p>

“刚说起来的时候不让我退下，现在才说，晚了，听都听了，就别掩耳盗铃了。再说了，这是内宅的事儿，祖母都没发话，您着什么急？”季华裳笑着看向季同，只是她的笑是冷的。</p>

“让华裳问吧，她也大了，该学着掌家了。”吕太夫人面有愁容，倒也不好拦着。</p>

季华裳神色一变，看向曹氏：“说吧，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怕丢人了。你那样说，做不了证。”</p>

“奴婢生得貌丑，就那么几回，之后就去帮着砍柴做饭了。不像大夫人和孙氏这种……孙氏，你也说说，当年你们走得很近对不对？”曹氏觉得话不能她一个人都说了，又推了孙氏几下。</p>

孙氏低着头，话说得很小心：“是，一直都是，当年……我们被救出来之前，大伙说好了，回去互相担保，不和家里说。”</p>

“污蔑！”俞氏气得发抖。</p>

“听听，证人都有了，你还有何话说？俞氏，你救人有功，我也不把你怎么样，这就给你写了休书，你回娘家或是去家庙清修，都随你，就是别留在我季家。你这样的人，我们季家要不起！”</p>

季同忙不迭地要和俞氏撇清关系，说话间就让人取纸笔来，邓氏假意劝了两句，又要过来“安慰”俞氏，季华裳一道森然的目光盯在她身上，让她止了动作。</p>

“既然已经互相担保，你又是如何被夫家休弃的？既是被休弃了，你看到我母亲比你运气好，这些年都在季家，还保留了正室夫人的名分，你为何之前不来揭发，偏偏等到现在才开口？”季华裳反问道。</p>

“我……奴婢不想惹事，如果不是今日碰上了，是不会说的。”孙氏慌乱地解释道。</p>

“这是哪儿？这是季家，可不是大街上。你是谁？你是季家的仆妇，我母亲一日未被休，就一日还是季家当家老爷的夫人。收拾不了别人，还收拾不了你么，你上来就点破此事，就不怕被刁难，甚至被再卖一次？”季华裳冷笑着道。</p>

孙氏语塞，眼看着眼圈就红了，曹氏连忙道：“那还不是因为道长都说话了，奴婢们要是不说，岂不是要被神佛怪罪，是不得不说……”</p>

季华裳没再看孙氏，而是盯着曹氏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想了半天才对上号。如果我没记错，你的丈夫是不是叫冯达？如果神佛真会怪罪于人，怎么不下几道雷劈死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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