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身子无事，那就是坏事做多了，造了孽。”楚贺冷冷地撂下茶盏，茶水溅了出来，有两滴溅到曲茗薇手背上。</p>

“王爷何出此言？长姐她……”今日连连有人提起曲茗悠，曲茗薇不禁有些草木皆兵。</p>

“怎么，心虚了？你还记得你长姐？要不是父皇今日提起，当年要与本王纳的正妃是你的长姐曲茗悠，本王还被蒙在鼓里。”</p>

楚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若他的正妃是曲茗悠，他还可以借助清河崔氏的力量，如今至少在财势上不必想着借楚戈之力，更不必如此捉襟见肘。</p>

“你说，怎么就这么巧，父皇的旨意为下，你长姐就死了，还死得那般不光彩？”</p>

“那是因为她自己做错了事，与我何干？”曲茗薇装出硬气的样子，她不信这世上除了她和曲寿，还有人会知道当中的细节。</p>

楚贺初初听闻，也的确没来得及去查什么：“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都是过去的事了，本王不和你计较。不过父皇和本王都等不得你的什么‘假以时日’、‘从长计议’了，本王要有子嗣，要纳侧妃。”</p>

“王爷，您……您不是和妾身说，成亲五载之内，不纳侧妃么？您怎么能不守承诺？”曲茗薇说着这番话，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p>

没错，楚贺是要借他们曲家的势，可是楚贺的母族也是大氏族，他还是个皇子……不管怎么说，她也不可能和皇家讲道理。</p>

“若无子嗣，如何做太子？你别告诉本王，你一心嫁进永乐王府，就是为了这区区王妃之位。既然你的胃口大，那么度量也得大，与其犯酸嫉妒，不如想想本王该纳哪家的闺秀为侧妃，哪家的为侍妾。”楚贺的语气缓和了些，看了曲茗薇一眼。</p>

”您是说这侧妃的人选由妾身定？您还要纳侍妾？”曲茗薇忍下一口气，知道这回是挡不住了，但还是意识到了什么。</p>

“本王一年之内若无子嗣，你知道后果……王妃，你知道该怎么做。都是为了子嗣，你又何必耿耿于怀？不过选一些家世清白、出身微薄的女子，你若不放心，选几个在亦都没有根基的，不就成了？”楚贺笑了一下，指尖在她下巴上勾了一下。</p>

曲茗薇深吸了口气，想想那个位子，不敢不应：“妾身听王爷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p>

“你看，像那位季姑娘就不错，她还在三皇兄手下做事，你就照着这样的找……行了，本王今夜在书房歇息，你也早点歇了。”楚贺摆了下手，扬长而去。</p>

秋晴在屋外守着，待楚贺离开，她立刻回了屋里，往桌上一看，果子、糕点没动，茶水大概只喝了一口。</p>

“娘娘，王爷不留宿？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p>

“这府里就要不太平了，王爷要那侧妃，还要纳侍妾，还瞧上了那个季华裳。季华裳，好本事，明着推了王爷，说是不求报答，只要了一笔赏银，却把王爷的心勾住了。”曲茗薇冷笑着。</p>

秋晴愣住了，想了一会儿才道：“奴婢倒是觉着那位季姑娘是真心对王爷无意，您说这会不会只是王爷一个人的意思？毕竟季姑娘那张脸容易惹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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