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能力做出极为恶毒的事，身边的人和事都会随之改变，她想要变好，便不再是自己一个人能做决定的，接着就只能继续为恶，而且只会越来越恶毒。</p>

这样的人只有两个下场，极少数会成为令人惧怕的人上人，午夜梦回，连自己都惧怕自己，而对大多数人来说，等待他们的只有万劫不复。</p>

无毒不丈夫……</p>

楚戈像是被什么触了一下，他以为季华裳会说出些别的，就好比“变得越来越可怕”这样的话，却不想她直接说出了这五个字。</p>

楚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还有哪里有些熟悉，可那只是一时的感觉，他没有多想。话说到这样的地步，只要她知道错了，然后适可而止就好。</p>

“季华裳，我不想让你成为一个行事下作的人，趁着能回头之前，收手吧。你想要的，用别的方式一样都可以得到。何况到了那一步，你当真能做到无毒不丈夫么？”楚戈似乎是在承诺什么，但更明确的是警告。</p>

在他眼里，季华裳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都要早一些提点她，改了就好了，不改收拾一顿，再多盯着点儿，也就好了。</p>

他不相信她会变成十恶不赦的人，他也不会放这样的人在身边，可对她，他甚至不想她沾上哪怕一点这样肮脏恶心的事。</p>

“我记着了，以后不会了，不过这一回……做都已经做了，之后只能向林爷道歉了。谢谢三爷提点，给您添麻烦了。”季华裳忐忑地说道。</p>

“不至于，以后记住了就好。你妹妹就在西林海之北的一座山上，丁夜能带你去，不过林朝那老狐狸应该也快得到消息了。等人救回来了，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只管开口。”楚戈见她听进去了，神情缓和了下来，叫了小厮进来奉茶。</p>

两盏茶放在一张小桌上，淡淡的茶香从中泛起，即便是不懂茶的人闻了，也知那是上品。季华裳却是半点心思都无，她还沉浸在他方才的话里，久久无法走脱出来。</p>

有些情绪需要梳理，她想要快点脱身，可茶刚刚上来，她硬是说不出告辞的话，又想起一桩事儿让她有些愧疚。</p>

“三爷，早先我去送永王妃起行，她想要撮合您和万姑娘，特意问了我几句话，不知道答的合不合适，会不会又给您添麻烦。”</p>

“她都问什么了？”楚戈微愣，曲茗薇要撮合他和万燕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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