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回来也没什么事，我最近在之前有来往的两家草场帮忙，学了不少东西，也顺便挣些零散银子。”季华英有些不好意思，那件事儿还没成，还是等定下来，再把好消息告诉她。</p>

“也好，就是别累着了。不过最近准备腾出些功夫来，大哥哥的武师父就要来了，我和他们说好了，让你和大哥哥一起学。”季华裳笑着向她宣布了这个好消息。</p>

“真的吗？我也可以学功夫了？等我学好了，长姐以后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就可以保护你了。”季华英一下子笑得仿佛花儿都开了。</p>

季华英这假小子的性子是天生的，若是生在行伍大家族里，估么着从小就让她学了武艺，可她偏偏生在了没有条件又不重视她的季家。现在心愿得偿，要不是怕惊动了俞氏，一准儿会跳着脚地欢呼起来。</p>

“先保护好你自己吧。不过束脩我只出了一部分，所以你学的时候，还得帮着给大哥哥和师父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要委屈你了。”季华裳笑着道。</p>

这当中的原因她没有完全说明白，她之所以要委屈一下季华英，也是怕季华英太扎眼了，被府里的人嚼舌根子。季华英在一旁伺候一下，她就可以说是让季华英去照顾季平的，这样有什么事儿也可以让季平担一担。</p>

“我不委屈！谢谢长姐，我一定好好学。”</p>

“不光是学功夫，你要多和师父请教，看看男子是如何在外打交道的，尤其是在商路上。你既然不想被拘束着做一个闺阁女子，就要多学、多看，将来到了亦都，你会有更广阔的天地。”季华裳向她很多亦都女子的事儿，不光是经商和做女官的，甚至还有在军营行走的。</p>

“女子还可以上战场？”</p>

“从前是有的，如今倒是没有，不过如果通医术或是庖厨，也有很大的机会，再或是运粮饷辎重的也有女子。”季华裳鼓励着她，“你最近真的没有遇到为难的事儿吗？”</p>

“没有，长姐，我长大了，你能做的事儿，我也可以，你就放心吧。”季华英再次保证着，还是决定等事情真正有了眉目，再说出口。</p>

季华裳没有多想，在之后不久的日子里，她深为自己的疏忽而后悔。只是在那时，她是怎么也想不到有人会利用季华英对她下手的……</p>

第二日季华裳将东西送去了驿馆，稍等了一会儿，就被请进去拜见曲茗薇。永乐王夫妇将起行返回亦都，南疆上上下下一大群人都来驿馆践行，季华裳这样身份的还能被请进去，实属难得。</p>

秋晴将两只箱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季华裳见了礼，笑盈盈地道：“民女知道王妃娘娘不缺什么，就送了些身边的东西。这都是楚家工坊的东西，民女猜着娘娘的喜好挑的，您若是觉得合心意，那是民女的福分，若是不合心意，留着赏人就是了。另有两匹好马，晚些时候送过来，给您和王爷赏玩。”</p>

这两匹马都够的上贡马的标准，只是养的时候，没有登记在册罢了。这样的马儿，几个司牧大家手上都有，专门用来送给权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