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让我利用永王妃？可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刻意，或者不太正常，显得太清高了？万一让她怀疑了，岂不是坏了您的安排。”季华裳正是有这样的担忧，才没有闹到曲茗薇面前。</p>

她在曲茗薇心里，只是一个无甚见识的小女子，喜欢好看的东西，希望得到赏赐和富贵。如果她突然表现得清高，要么就是曲意逢迎太过，要么就是不大正常。</p>

而她之所以能借着楚府的势接近曲茗薇，是为了帮眼前的男人揭露曲家的罪行，如果引起了曲茗薇的怀疑，岂不是前功尽弃了？</p>

为了这件事，虽然他没有特意栽培过她，可接近曲茗薇的机会也不是随时都有的，她既开了头，就不好中途结束，到底算是坏了他的大事。</p>

楚戈神色微凝，但只是稍作停顿便道：“我说过，若你只是想为你儿时的姐妹讨一个公道，你不必如此，时候到了，顺手替你讨了便是。若是你为了去亦都而想要立功，也不必如此，我已经答应你了。”</p>

他今天怎么怪怪的？季华裳想再确认一下：“您是不是不想让我和那位王爷走得太近，以至于您宁愿舍近求远放弃我这枚棋子？”</p>

“你愿意这样想，就算是吧。”楚戈抬眼看了她一下，目光中夹杂了些许复杂的意味，“你不是什么棋子。”</p>

这与外面所说的他，还有她这些日子以来认识的他，都相去甚远。季华裳若再不明白当中的意味，她就真是个傻子了。</p>

可是她不能因为他的一时兴起，就有所改变，耽误了她要办的大事，甚至毁了后半辈子的安稳。</p>

“三爷，我愿意当这枚棋子，而且为了达到目的，只要清者自清，若是有些不好听的话，我也不在意。”季华裳微微一笑，表示她并不委屈，想让他宽心。</p>

想跟曲家和柳家杠上，毁点名声算什么，着急了命都得拼上，她虽然爱惜羽翼，可也分得清孰轻孰重，懂得有舍有得。</p>

“姑娘家的名节是最重要的，你该在意。”</p>

“能够顺利到娘娘身边去，对您对我都有益处，必须有所付出。今日若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即便她不识得那位王爷，也可能要在别的事儿上有所损伤。您会把她撤回来，不让她犯险么？”季华裳是故意这么问的，她在提醒他们之间应有的分寸。</p>

然而她说完一抬头，就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走到了礼她很近的地方，二人之间只有一臂远的距离，紧得她连眼神都来不及收敛。</p>

楚戈难得被她问得愣住了，不由得失笑：“你是新来的，若非我这几趟出来的时候，身边没有带得用的女子，轮得到你？”</p>

季华裳定了定神，心里有了主意：“三爷，虽然我没有和楚府签身契，和您没有主仆名分，可是您在我心里就是主君，主君安排的事儿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做好，您不必担心那么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