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吗？”

刘成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东西，眼睛没神的看着从审讯室出来的张强。

托白天稀稀拉拉下了一天雨的福，晚上却难得的是一个好天，外面繁星交错，几点星星的亮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刘成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抬头看张强。

挺好，脸色倒不是特别难看。

这就是一个苗头。

张强把门关上，一把扔了手机，一脸稳重的看着刘成，神神秘秘的道，“你猜猜。”

刘成，“……”

刘成把手伸向桌子底下，拿出来一桶泡面，视死如归的道，“没事，你说吧，我明早的早饭都准备好了，你现在无论是说什么，都不会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了。”

张强把面抢过来扔自己桌子上，顶着一张不要脸的脸，“大早上吃什么泡面，胃不想要了？再说你强哥怎么可能让你吃这个破玩意儿啊，”

刘成看了一眼公然越货把自己的泡面占为己有的傻逼，默默的伸手把泡面往自己这边扯了扯，“都交代了？”

“交代了，”

张强由着刘成把泡面扯回去，默默的骂了一句操，“左穆的录音还在手机里躺着呢，不招能行吗？就是这些人，贼墨迹，该说就说，非要你不说我不说腾到现在，好了，我现在觉得我的眼袋又重了。”

“恕我直言，你你那玩意压根就挺大的，都快耷拉下巴上去了。”

刘成默默的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滴答的钟，一点，还不是特别晚，现在回家还能睡五个小时。

“滚啊你，”张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默默的吐槽，“左穆这个狗人，他的摊子，他领着沈天去医院，狗。”

被吐槽的两个人刚从医院出来，两个人这段时间连续来医院四五次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孽缘，刚出来就看见一个白大褂从停车场那里悠悠的往过飘。

天黑，还带着一个帽子，帽子是带尖的，直戳戳的，沈天冷不丁往那边瞥了一眼，心脏冷不丁的一扑腾，手下意识的就去抓左穆的衣角。

左穆往前走被扯了一下，回头疑惑的看了一眼沈天，“怎么了？还哪里不舒服？我们返回去再看看？”

“不是，没有，不用。”

沈天不动声色的把手收回去，眼睛往停车场那里撇，这么一撇正好，哪个白大褂好巧不巧的拿着一个手电，惨白的光从手电里泻出来，一小束光打在白大褂的脸上，许是两个人说话声吸引了白大褂。

白大褂提着手电往他们这里照，两个人隔着小小的一束手电的光相望。

沈天，“……”

白大褂，“……”

白大褂啊的嗷了一嗓子，还没叫完就被后面从停车场出来的另一个白大褂吼了回去。

“在这里鬼叫什么？你旁边就是住院楼，把他们吵醒了你挨个唱催眠曲去吗？”

白大褂二号白了一眼白大褂，顺着白大褂的手电光，见到对面的两个人，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白大褂二号，“……”

“你一天天不好好上班都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大褂停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快步往自己人那里走，一边走一边嘀咕，“你不知道，月黑风高，杀人夜啊，多他妈的吓人啊，再说这附近太黑了，冷不丁出来两个人，我还以为是鬼呢。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快摸摸我的手，都开始冒冷汗了，”

“出息。”

另一个人瞥了他一眼，往左穆沈天那里走，一边又忍不住的回怼，“少看一些没有用的，多看看你的科学书，”

左穆反应也快，用手机开了手电，对两个白大褂点了一下头，“不好意思，我手机快没电了，就带着他摸黑走了，”

“没事，他没吓到你们就行，”白大褂二号扫了一眼沈天，“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呢？”

白大褂拍了一下前面人的肩膀，“咱们院眼科还行，要不我那天领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