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少典皓镧没说话,丰帝率先开了口。
她嫌恶的看向少典舍愚,没好气道;“大殿之上成口舌之争,你眼中还有孤吗?”
少典舍愚哼了一声,垂下头嘟哝。
“母帝就知道护着二姐,我们都是您的女儿,还真是厚此薄彼。”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高位上的丰帝听见了,只是有些模糊不清。
“你说什么?大点声。”
少典舍愚缩了缩脖子,没敢吱声。
少典姒水看了一遍少典皓镧写的奏折,脸上慌张的神情消失,长长呼了口气。
“启禀母帝,依二姐奏折所言,钟无艳勾结渠廋,坑杀吾大周登人邀功,这完全无稽之谈。”她看向少典皓镧;“二姐可有凭证?”
还不等少典皓镧回话,少典姒水又道。
“二姐上面所述,钟无艳勾结渠廋官僚,低价贩卖粮食给渠廋,坑杀大周登人,把杀了的登人套上渠廋的衣物邀功。”
“钟伯侯知道此事后,囚禁了钟无艳,并未上报朝廷。”
“所以钟伯侯也有勾结他国细作的嫌疑,二姐,您都说这是嫌疑了,凡事要讲证据,没有凭证就是污蔑。”
“污蔑忠臣,二姐作为大周皇女,是安的什么心?”
丰帝一副看戏的态度,看着少典姒水为难少典皓镧,并不插手。
皓镧从未吃过亏,这次让她长长记性也好。
少典皓镧出列,对着丰帝作揖后,高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母帝,想要证据,只需宣钟无艳进京将其扣押,届时儿臣自有证据奉上。”
少典子卿听明白了,她讥笑一声。
“没有证据就是空口白话,二姐先是诬陷六姐,眼下又诬陷忠臣叛国,二姐,您还真是好手段啊!”
“二姐就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若皇女都像二姐这般,谁还会为吾皇族卖命。”
丰帝皱眉,深深看了眼少典子卿,面上依旧没有多余情绪。
满朝保皇派暗中摇头,二皇女过于草率了,没有证据就像扣押忠臣之后,未免太过儿戏。
唯有丞相与闻仲,俩人目光炯炯有神,视线看向丰帝。
在俩人看来,陛下既然发怒问责,自然是有后招的。
少典姒水嗤笑一声;“二姐,到底是臣妹哪里做错了吗?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构陷臣妹,为了让臣妹丢尽颜面,您连钟伯侯通敌叛国的罪证都敢说,二姐,您还真是好手段。”
少典皓镧冷了脸;“一派胡言,本宫有没有诬陷你,你自己清楚。”
少典姒水却懒得理会她。
她一夜没休息好,不想跟她们这群人周旋了。
既然丰帝有后手,那就亮吧,她接招。
少典姒水对着丰帝作揖;“母帝,二姐没有证据,就空口白牙的诬陷忠良叛国,此举怕会寒了忠臣之心,还望母帝明鉴。”
丰帝假意嗯了一声;“老六说的不错,若无证据就拿人,确实会寒了忠臣良将之心呐!”
她看向少典皓镧。
“二皇女,你做的太过了。”
少典皓镧脸色大变,对着丰帝作揖。
“母帝!”
“够了!”
丰帝摆手,让她闭嘴。
似乎在她这里,此事就此作罢,不得再提。
少典皓镧气的咬牙切齿,该死的,要不是尹文奇死的太早,她早就让尹文奇去查找钟傲邑投递叛国的证据了,就算没有证据,哪怕是假的也得变成真的。
这件事,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钟氏不除,少典姒水就是有利爪的大虫,永远屹立不倒。
唯有除掉钟氏,少典姒水才是无了利爪的大虫,早晚会死。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随着大监侍话落,言相如和闻仲眉头紧皱,坐直了身子,视线看向下面的朝臣,又看看高台上的丰帝。
怎么回事,这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