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慕容之和权势滔天,而皇帝不可靠,他不敢贸然找我,并非是觉得我无法与皇帝匹敌,而是他不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他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冒着豁出全家性命的风险,吸引了我们来查,其实是想我们将慕容之和连根拔起,只是事情发展到最后,不由他想,我会错了他的意思,将他逼到绝路,最后他却还是想将诏书留给我。”这是君墨尘为何如此难过的原因。
经过君墨尘这样一说,慕容盈袖便懂了,她道;“我知道了,最后时刻他想护着他的家人,所以去皇宫骗了圣旨,可是他没打算将诏书给皇帝,他将诏书放在身上,其实是想留给你,因为只有你,才能猜到他会将诏书放在他身上。”
“他对我若是足够了解,便不至于会落到这个田地了。”君墨尘说:“有没有诏书,对我而言,根本就没有关系。”
慕容盈袖知道,君墨尘心里不好受。
她道:“不管怎么样,你保全了他一家人,也算是完成了他的心愿。”
君墨尘看着自己苍白消瘦的手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当真是万骨枯。”
“相公。”慕容盈袖握住君墨尘的手
:“你是想要让更多人过的好,你没错。”
君墨尘虚弱的笑了笑,他拉着慕容盈袖的手,有些软弱的道:“小四,你抱我一下吧?”
“好。”慕容盈袖站起来,将君墨尘揽入怀中。
君墨尘在慕容盈袖的怀抱里面叹了一声:“除了母亲,你的味道最能让我安心。”
“以前,我承诺过,要与你大醉一场,可是我们俩经历了这么多次生生死死,却未能大醉一场,要不今日我们比一场?”慕容盈袖问。
君墨尘抬头看她:“当真要与我比?”
“当真。”慕容盈袖说。
君墨尘笑了笑:“那我们比一场。趁现在后院没人。”
慕容盈袖给君墨尘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或许是君墨尘心底压了太多的事,也或许是慕容盈袖真的太厉害,最后,君墨尘先倒下了。
而慕容盈袖,像没事人一样,招呼九筒将君墨尘弄到床上去。
看见一屋子的酒瓶,九筒惊讶的道:“都喝完了?”
“喝完了。”慕容盈袖温柔的笑说。
闻到慕容盈袖满嘴的酒气,九筒更惊讶:“王妃也喝了?”
“喝了。”慕容盈袖道:“但是我用了一
点小心机,他醉了我没有。”
呃……
“那干嘛让殿下醉成这样?”九筒不解。
慕容盈袖说:“原本灵王是能牵扯出慕容之和藏在背后的网络的,可是灵王的死,改变的一切,我们之前的努力,也都白费了,对付慕容之和,得从头再来,加上灵王的悲壮,他心里不好受,让他大醉一场,对他反而好。”
“也是,他这人,开心不开心都压在心里,时间久了,人就病了。”九筒说。
慕容盈袖也赞同九筒的说法,她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要让他大醉一场。”
九筒知道,慕容盈袖才是最懂君墨尘的人。
翌日。
君墨尘刚醒来,穿戴整齐的慕容盈袖已经端着醒酒的汤药站在他榻前。
君墨尘:“……”
他严重怀疑,慕容盈袖昨晚上与他喝的时候,将酒兑换成水。
“你放心,我没有将酒兑成水。”慕容盈袖知道他想什么,笑着将汤药凑上去:“先喝醒酒汤。”
君墨尘乖乖喝完醒酒汤后,不满的道;“那你如何做到千杯不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