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我赠你一句箴言,这广阔的世界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勿在他人面前显露傲慢。如果不是你初时在我面前还能保持一分敬重,恐怕今日你已无法踏出这片土地。\"
此刻,孙武回想起来,不禁心有余悸,幸而先前对江泽的态度还算恭敬,否则今日恐将魂飞魄散。想起之前的遭遇,他依然心惊胆战,眼前的这位,绝非寻常之辈,更像是来自异界的妖魔。
江泽的实际年龄其实较对方更为年轻,但此刻以长者的身份,言语之间却毫无违和之感。
此时,孙强全身已颤抖如叶尖露珠,在晨风中摇摇欲坠,口中不断咽下唾液,声音犹如破旧风箱。
他缓缓蹲至孙强面前,将孙武轻轻推开,目光如猎鹰般锐利,聚焦于前者。
\"你对我所述之誓言,可还铭记心头?\"
如今的孙强已被恐惧彻底吞噬,已多次失禁,思绪混沌,对于先前之事记忆全无,仅知眼前之人,只需抬手,便可轻易将其灵魂投入深渊。
\"此事,亦不能全怪于我,若你初时取走金石与银尘,悄然离去,一切无事。然而,你这贪婪之徒,竟一而再,再而三索取,更胆敢染指我的伴侣。\"
江泽此言,本无意深究,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身后的刘姐闻言,内心却涌现出莫名狂喜。
倘若此言当真,那实在美妙无比。
实际上,在江泽尚未名震四大帝国之时,这位少年,早已在她心中种下了情根,因其纯朴正直。
且心地仁善,可惜,那时她已与李梦瑶结缘,已有伴侣。
话毕,他猛踹一脚向自己的血脉后裔,使其双膝跪地。
\"还不速速向大人行叩首礼,若非今日大人宽恕,你早已魂归幽界。\"
随之,他一拳砸向一旁的古老木箱,顷刻间,孙强双腿如同被撕裂,鲜血如红宝石般飞溅,孙强发出凄厉惨叫。
此刻,刘姐内心微感失落,脸庞笑容瞬间消散,片刻后,重拾常态。
江泽未曾犹豫,事实上,给予一家财富,已是大恩,未索要数亿金币,也算得上是对眼前众人的恩赐。
江泽目睹孙武单膝跪地,随后轻轻一挥,孙武便重新挺立于地,他不愿见他人卑躬屈膝于己。“罢了,此事就此作罢;若有再犯,我必亲手让孙家从这帝都消失无踪。”并非无情,而是恩仇必报,人若善待于他,必将千倍回报。
躺于地上的佣兵们心中暗自庆幸,倘若此少年真欲伤己,只需一念之间,幸而他手下留情。
虽言小商号,年献贡金竟达千万金币,已属慷慨之举。“既然如此,本少爷便笑纳了。你们二人速速离去吧。”
人若屡次挑衅,妄图羞辱于己,定将自食其果。“此次确为吾等过错,愿献微末小业,以赎前愆。”
旁观者皆不寒而栗,孙武始悟先前的耳光仅是最轻薄的惩戒。
孙强终醒悟,匍匐于地,频频叩首,额血横流。“大人饶命,实不知她是您尊贵之侣,若早知晓,岂敢生此邪念。”“已然太迟。”
此少年之恐怖远超其想象。“罢矣,原本欲废汝双臂,现只留一手。”
孙天深省,自认难及此成就。
江泽疑惑,望向刘姐,不解其意。“刘姐,您方才所言何解?我遗忘何事?”
此等能耐至少已达化劲境界,或许,甚至触及传说中的领域!
江泽转身,面向孙家父子,周身环绕着淡蓝色的灵力光环。“尔等见证,吾非无理之人,此人先行无礼,日后管束孙家之人,莫使其乱咬无辜,否则,不仅自身遭殃,连累主人,后果堪忧。”江泽对孙家父子颇有好感,并未欲加以苛责,而是温和地提醒。“阁下教导有方,往后必严加管教族人及子弟,感激阁下慈悲为怀。”
院中佣兵闻令,匆忙退出,他们的盔甲与剑鞘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纵使孙天这等强者,亦不禁胆寒,他能感受到江泽体内蕴含的庞大力量,犹如深渊之渊,无法探底。
江泽轻抚胸膛,灵力波动稍缓,继而坐回椅上品茗。江泽的眼神中弥漫着淡淡的哀伤,回想起那段封神为王的日子,他在无尽的征战中不知陨落了多少生灵。在他眼中,生命如同尘埃般渺小,有时连微不足道的蝼蚁都不及。
刘姐拥有着倾城之姿,在学府之中不乏追求者,然而命运弄人,她始终未曾尝过爱情的滋味,如今已至芳华之年,依旧孤身一人,守护着她心中那份纯洁的信仰。
孙天听闻此言,冷汗淋漓,恍然大悟自己儿子所犯之错何其深重。眼前的青年绝非虚张声势之辈,仅凭他展现的那番神通,取人性命实则轻而易举,但江泽的宽宏大量让他感到了一丝愧疚。
此时,刘姐缓缓前移,靠近江泽,目光温柔似水,如同春风拂面。刘强似乎领会了其中深意,便悄然退入房内。“你刚才所言,是真亦或妄?”
言罢,江泽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弹指,随即一股柔和的力量将院落内的尘土聚拢成形,化作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随后消散于空中。这般手段已昭示着他早已将之前的承诺抛诸脑后,毫不在意,但在场的人无不为之惊叹。
孙天闻言,急忙拽起儿子,匆匆离去,他知道留在这里只会让自己更加尴尬。
毋庸置疑,以他豪迈的手笔与超凡的能力观之,此少年未来定将成为震撼天地的伟岸存在。孙天心中暗暗感叹,同时也对自家儿子的行为感到羞愧。
“我不过一介凡女,怎能与他相提并论?\"刘姐轻声说道,无甚大事,不过是戏谑之言。”语毕,刘姐站起身形,返回房中,将院落内剩余的行囊逐一搬运回去。
江泽默然无语,他的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回忆起那些过往的战斗与荣耀。
虽在江泽面前示弱认输,孙武心中仍满是不甘。自幼锦衣玉食,从未受此屈辱,未曾想到今日竟遭同龄人折辱,更口出狂言要教训自己。但他也知道,江泽的实力远超自己的想象,现在唯有隐忍,待时机成熟再作打算。
孙天至今仍心有余悸,恐惧未消。幸得及时援手,方未酿成大祸,若他怒气爆发,吾儿定将难逃厄运。他深知,与江泽这样的强者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归家途中,孙哲见父容颜憔悴,疑惑丛生。“父啊,究竟发生了何事?方才所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