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老六冷笑,拿起钳子夹住他手指,“这儿不杀人,要你生不如死。”
一声闷哼,张翰年额头冒汗。
陆阳端来滚水,老六慢悠悠泼下去,张翰年腿上起红泡,惨叫划破车间。
“说不说?”陆阳蹲下,盯着他的眼。
张翰年喘着粗气,眼神散了,终于挤出一句:“‘火种’……细菌武器……全国据点都有……”
“谁在背后?”陆阳追问。
“不知道……”张翰年摇头,“‘零’是代号,上面有日本人……还有别人……”
陆阳起身,和老六对视一眼。
细菌武器,比他想的还狠。张翰年只是棋子,真正的局还在后面。
“关起来,”陆阳对小河说,“留着还有用。”
苏州河边,晨雾浓得像幕布。陆阳站在破楼外,点了根烟,火光映着他冷峻的脸。地图上的红圈在他脑子里转,东京、南京、苏州,每一个都是炸弹,随时能炸开。
青蓝走过来,低声问:“接下来咋办?”
“查,”陆阳吐了口烟,“一个据点一个据点地查。‘火种’不灭,咱们没停的时候。”
风吹过,夹着河水的湿气,凉得刺骨。陆阳掐了烟,转身回楼。他知道,这条路还长,可他没得选。
总统府里,秘书瘫在椅子上,手里的文件抖得像筛子。“火种已燃,静待东风。”那行字像刀,刻在他心上。东风是谁?日本人?还是别的影子?他腿软得站不起来,只知道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
陆阳回到车间,张翰年被锁在角落,低声喘息。老六蹲在一边擦刀,抬头说:“这家伙还有话没吐。”
“慢慢来,”陆阳冷冷道,“他不说,咱们就挖。”
他摊开地图,指着南京的一个红圈:“这儿,下一个据点。明天动身。”
小河皱眉:“南京?那地方乱得很,日本人的眼线到处都是。”
“乱才好,”陆阳冷笑,“乱了,他们才藏不住。”
夜色渐深,苏州河的水声低沉,像在诉说啥。陆阳靠着墙,闭上眼,脑子里全是“火种”的影子。他知道,这场仗才刚开始,而他,已经没退路。
第二天清晨,黑车驶出苏州,朝南京而去。车厢里没人说话,只有引擎的嗡鸣和张翰年压抑的喘息。陆阳看着窗外,手指摩挲着枪柄,眼神冷得像冰。
南京,夫子庙附近,一栋老宅藏在巷子深处。陆阳推门进去,里面霉味刺鼻,桌上有张泛黄的地图,红圈赫然在目。他眯着眼,手指点在地图上,低声说:“在这儿。”
青蓝检查屋子,低声说:“没人,可东西没动,像是刚走。”
“刚走?”陆阳冷哼,“那就追。”
巷子外传来脚步声,急促而杂乱。陆阳打了个手势,几人贴墙藏好。门被踹开,几个穿黑衣的家伙冲进来,手里攥着枪,嘴里骂骂咧咧。
“砰!”陆阳开枪,头一个倒下。青蓝和小河跟上,枪声密得像雨,几个黑衣人没反应过来就成了尸体。
“走!”陆阳抓起地图,冲出屋子。巷子里人影晃动,喊声四起,显然有人埋伏。他带队冲出包围,钻进一条窄巷,身后枪声追来,子弹擦着墙角飞过。
“分开跑!”陆阳低喝,小河和小江朝左,他和青蓝朝右。巷子深处有辆破车,陆阳踹开车门,钻进去,青蓝紧随。引擎轰鸣,车子冲出巷子,甩开追兵。
“张翰年没说实话,”青蓝喘着气,“这地方有埋伏,他肯定知道。”
“回去再问,”陆阳眯着眼,“他不说,就废了他。”
车子拐进乡间小路,尘土飞扬。陆阳脑子里转得飞快,南京的据点暴露,说明“火种”的人已经察觉。可他不怕,越乱,他越有机会揪出那只幕后黑手。
苏州,破楼里,张翰年被拖出来,脸上青肿,眼里全是恨。老六拿刀在他面前晃:“说,南京谁在等我们?”
张翰年咬牙:“你们死定了……”
陆阳一脚踹过去,张翰年摔在地上,吐了口血。他冷冷道:“不说,下次不是腿,是手。”
张翰年喘着气,终于低声说:“南京……是‘影子’……日本人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