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泠松了一口气,“原先我还怕管氏留了后手,还想着,万一管氏发觉了账目的问题,好及时叫鹿郡的人过去截胡,此番,也算是摸清了底细,该做什么,我心里也有数了。”
相府派去查探的人都已经安插在了上京的角落,日前,爹爹说管氏有人递了拜帖,落款不是大房的家主,反而是旁支的那几个,似乎是觉察到了一些东西,想用来威胁上京的贵人,简直愚不可耐。
爹爹腾不出手来收拾那几个跳脚虾,只叫魏泠回个帖子,告诉那些家伙,要想得到好处,得先用更重的筹码来换,安抚他们一两日。赵玉琅收了消息,派去的人该很快就能借力打力。
眼看着日头就要落下了,上京笼罩在一片昏黄中,这天气,看着像是要落雨了,明日,只怕屋中要放多一盆炭火。
……
晚间,赵玉琅换了身玄色的衣袍,带上了充场面的鸿胪寺卿,乘着御赐的车驾就去了四方馆,这般妥帖,風国的鸽子,也就传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
而今,只要和風国谈拢了,再一并收拾了卢阳,就能过个好年了,年后,还有更大的事要做。
想到魏泠,赵玉琅就难得松了眉头。他的小姑娘替他想得周全,一并替他按住了可能发生的变故。若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
四方馆一得到赵玉琅带着鸿胪寺卿亲临的消息,就哗啦啦召齐了人,此刻,四方馆外乌泱泱站了一大群人,为首的就是白澈。
看到意料之中的人,白澈就知道,此番風国肯定不会输,只要和他联手,他白澈赢面很大啊。
一行人将赵玉琅迎了进去。鸿胪寺卿拐了个弯,将風国除了白澈以外的都拐走了,带到了外间,美其名曰:“洽谈”。跟在白澈身边的,有一个想试图溜出去,被陈钊强制带去“喝酒”了。
内间只剩下赵玉琅和白澈,其余的心腹都把守在外间。两个人有八百个心眼子,难得能在同一屋檐下。
屋内顿时陷入了寂静,像是两个人之间的心理博弈。白澈很快败下阵来,心里想着,这赵玉琅,果然是全天下最值得对弈的人。端看天下的棋局,下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此刻,这赵玉琅还气定神闲的品茶,当真有恃无恐了吗?
赵玉琅看着他的对手,如果今晚谈妥了,那眼前的人,就是他最好的盟友,是结束天下三分局面的最大助力。
温润的声音仿佛月华,霎时间,一室清明。
赵玉琅缓缓道:“久仰了,隐樾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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