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月紧握着程太初的手,带着一丝犹豫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时候你辞职回家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毕竟那个时候,家里最需要的就是钱。
程太初如实回答:“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最不应该做的事,就是辞职?我爸当时正躺在家里的病床上等钱治病呢。”
“那你还……”苏黛月实在不能理解。
程太初不禁叹息:“你不了解我爸他这个人,或者说,世界上有很多像我爸这样的父亲。他是不想拖累自己孩子,想着瘫了就瘫了,能活多久是多久,甚至会想索性就这样死去,也不要给孩子这么大的重担。我大伯打电话告诉我,说我爸私自出院之后,我就急得不行。那天晚上打了四个小时的电话,一直在不停地劝我爸回医院继续接受治疗。我爸伤在脊椎,又是重伤,确实也没有治愈的可能,继续治疗下去最终还是瘫痪的结果。但起码不用受那么大的罪,每天痛得满身冒冷汗。可我爸不肯听,还说了一些自暴自弃的话,总之就是不肯回医院。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才辞职回家。然后自己慢慢摸索爷爷以前留下来的各种药方笔记,一次次的尝试,最终还真研究出了一份完整
的秘方。熬制成了膏药给我爸贴上,伤势还真就一天比一天有所好转。我信心大增,又费尽心思研究了一翻,就有了不传秘方。”
苏黛月觉得不可思议:“这么说,这是因祸得福了!”
“是啊!”程太初睁眼说瞎话:“不但用这份不传秘方治愈了我爸的伤,还能成功治疗癌症。摘取其中一部分草药,让瓜果蔬菜这些农产品发生了质的变化。可不是因祸得福么……”
他突然轻笑了一声:“这大概就是天意吧!如果没有研究出完全的不传秘方,我也不可能遇见你,然后对你念念不忘……”
“你正经一点行不行?”苏黛月突然红了脸。
程太初呵呵一笑:“我说的都是实话。”
两口子正在打情骂俏,陈姐敲了敲玻璃门。
过了三秒,陈姐才轻轻推开玻璃门,小声道:“先生、太太,小少爷已经睡着了。安安少爷已经洗漱好了,正等着先生您给他讲睡前故事。”
“好。”程太初赶紧起身,低头在苏黛月额头上亲了一口:“媳妇儿,我先去给儿子讲故事。”
“你……”苏黛月知道陈姐还没走开,脸更红了。
程太初去了安安的房间,陈姐笑眯眯的看着女主人:“先生和太太的感情真好呢
!”
“还……还行吧……”苏黛月红脸到了脖子,抓起红洒杯,借着喝红酒的动作,遮掩自己的羞涩。
程太初把安安哄睡着了以后,又去了隔壁的婴儿房。
团子握着两只小拳头,闭着眼睛睡得正睡,育婴师桂姐正守在旁边。
程太初轻手轻脚的摸了摸儿子的脸蛋,确定儿子是真的睡得很香,这才准备离开。
他小声道:“桂姐,孩子已经睡着了,你回房休息吧。孩子太小,不分时候地闹腾,你平时已经很辛苦了。孩子睡着了,你就不用再守着。”
“先生客气了,我再守半个小时,小少爷没醒,我再走。”桂姐和陈姐都是实在人,东家越是通理达情,她们也很愿意把孩子照顾得更好。
程太初回到主卧,苏黛月已经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