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北方人的他,年年赏雪。
小时候家里穷,大严冬来临之前的一周时间里,就要跟着父母一块儿下地,把菜地里的大白菜一颗一颗摘下来,搬回地窖储存。
否则大雪天一到,一个晚上过去,地里的大白菜就被冻成冰疙瘩,整个冬天都没得吃。
而且北方的冬天实在太冷了,每家每户还要提前上山打柴,不然过年前后的三个月严冬,没有办法取暖。
程太初小时候很讨厌冬天。
因为家里穷,一到冬天日子就过得更加艰苦。
不只是他们家,整个贫困村里家家户户的感受都一样。
积雪太厚,土地也无法播种,也就等于三个月连一颗粮食都种不出来。
也许在整个寒冬的唯一幸福,就是跟着大人去深山边缘,在雪地里逮傻狍子、捉野
兔回来打牙祭。
不过,随着他的年纪慢慢长大,全村人到了冬天的日子似乎也没有那么艰苦了。
至于现在,全镇三分之一的村民都迁到了镇上的安置房。
安置房都有暖气,没人会挨冻。
这对小孩子和老年人来说,绝对称得上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程太初摘下白手套,掏出香烟走到大门,给江波涛递了一支,还递上火苗。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江波涛吸了一口香烟,叹息道:“我打算过几天再去姚家登门试试,最好是在姚爸爸同意的情况下,把明月带回家见见父母。”
“呵呵。”程太初忍俊不禁道:“你说你都上门多少次了?姚镇长的父亲可真够犟的,还不肯答应呢?”
江波涛翻了一个白眼:“可不是么,老头儿的脾气真够倔!不过,我也能理解他。站在他的角度,家里条件这么好,连亲戚家的小孩儿对方都是政务口的,明月本身就非常优秀,偏偏找了我这么一个工作一般,收入更一般的普通人。”
“你也别妄自菲薄,你不差,真的。”程太初评论道:“起码,比起那些带着目想要跟姚家联姻的人,你对姚镇长是真心的。这年头,真心最难
得!”
“话是这么说……”江波涛摇摇头,一脸苦恼:“上门去姚家,跟姚妈妈聊天的时候,还说我们这一代人,跟他们那一代人完全不一样。他们那一代人,父母觉得谁家条件跟自己家门当户对,把两个孩子一撮合,婚事就成了。咱们这一代,更重视感情。”
他感叹道:“姚爸爸和姚妈妈就是强强联姻下的婚姻结合,婚后感情还挺好的,再加上双方父母发力,姚爸爸和姚妈妈的事业都一路高升。在这种情况下,姚爸爸更不觉得给儿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家庭,有任何问题。”
程太初点点头:“确实。自由恋爱结合的婚姻,未必就能真的幸福。强强联姻走到一起的夫妻,未必没不能相敬如宾一辈子。不过……你不是说姚镇长母亲已经默认你们的关系了吗?只要坚持,迟早也能得到她父亲的首肯。”
江波涛巴儿巴儿的抽烟,无奈地抬头望头:“那老头儿太倔,短时间内怕是搞不定他……昨天跟本地几个老百姓聊天,听说这个季节的雪参很珍贵,我打算跟他们一起。万一能找到一颗雪参,下次上门的时候,表表孝心嘛,说不定倔老头儿就被我感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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