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招弟脸上火辣辣的。
她是人民公仆,在镇政府的办公大楼会议室,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儿,被一个生意人给怼了。
就算程太初是大老板、大名人,那也不能怼她这个主持会议的公职人员吧?
“程老板,此话怎讲?”齐招弟板着脸问。
会议室的人,没人敢说话。
程太初很直白地说道:“齐副站长,我问你。我们今天为什么在这里来,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当是为了有效提高本镇农工商业的整体效益,有助于本镇经济……”齐招弟信心满满地说道。
“错!”程太初直接打断她的话,说道:“我们今天聚在一起,是为了解决当前的每位老板生意上的不良情况。之所以坐在这间会议室,不过是姚镇长好心借出办公室。派你跟进和主持,你做个记录就行了。你私自把我们这个紧急会议,改成了农工商业的整个效益会议,这不是自作主张是什么?”
会议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非常严肃。
“我还不是为了整个小镇的整体经济着想?根据八大……”齐招弟被气得不轻。
但程太初根本不给对方长篇大论的机会:“看,你还是没搞懂问题的
关键。我们是要解决眼下的紧急状况,你是要跟大家讨论整个经济问题。你说得这个问题,再开十次八次会议,小镇经济也不可能直飞冲天!”
他再次说道:“我说了,你既然到小镇来工作,直观面对的就是广大老百姓。我们不是你的同僚,那些形式主义,那些场面话我们不爱听,我们老百姓只要求最实际性、最高效地解决问题!说白了,你今天只是来跟进会议,你只需要听听过程,做个记录,就可以往上面交差了。为什么非要在这种时候,把你的个人工作强行摆在我们面前呢?”
在座的人,不管是私营老板、还是国有企业的水泥厂厂长,都把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程老板说得没错!”
“是啊!在来之前,我们一个个都火烧眉毛了,这齐副站长竟然提什么整体经济效益,谁爱听……”
“要不是程老板最先切入主题,真要是让齐副站长慢慢道来,说到天黑,我们厂子的问题也解决不了……”
“我们一家家的厂子都倒闭了,让她跟鬼谈小镇经济去吧!”
“到底是太年轻……”
“什么叫太年轻?就是没吃过苦、没受过穷,又怎么能跟
我们同感身受呢?”
“现在的某些人,成天就喜欢搞形式主义,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
……
听到这些议论的话语,齐招弟更是羞愧难当。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
程太初虽然是有心针对她,但绝对不是有意要为难她。
该说的话都说了,他要是再多说一句,就是成心在欺负人了。
下一秒,程太初转头看向四位养殖大户。
“四位老板,你们在生意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尽管说出来。人多力量大,大家都可以想办法!今天既然已经坐在这里,有任何问题,正好可以趁机一起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