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竟不知自己嫉妒的是谁!
思绪跳过那些令人郁堵又艳羡的片段,沈辞道:
“一路跟到您的寝殿外,您出来后,殿里就只剩下云安世子一人。
我于是就想趁她醉酒,悄悄靠近她,验实我的病症是不是真的与她有关。”
“你什么病啊?怎么还与我有关?”宗寥皱脸。
沈辞看着她,满脸幽愤。
南宫述道:“说你以前调戏他,致他从此——”
“皇上。”沈辞羞。
怕他说他不举。
南宫述平静地道:“……丧失爱恋女子的能力。”
宗寥闻言哑然。
虽她不知当中故事,也不想知。
还是暗地哀叹了一句:又是一笔云安世子惹下的债!看来这魂消的风逸世子也不是很安分嘛!
也是,安分的人怎会偷阅闺中秘笈?
沈辞道:“皇上您相信臣,臣虽然以不正当思想接近了云安世子,但臣真的没碰她一点。我就只是静静看了她,是她先……”
“是我先动手打他的。”宗寥急忙插话。
看他诚惶诚恐还一身端雅的老实样,不抢他话说,只怕是要巨细交代了。
南宫述垂眸看着宗寥,看她紧紧捏着的他的大氅,眼底余有一丝疑惑。
搂着纤薄的肩将她带离几步,俯唇在她耳边低声问:
“他如何察觉你是女子的?你今夜没睡着睡着把衣裳全脱了吧?”
“……”宗寥突然呆滞。
脖颈刷刷红了。
这两日她与南宫述昼夜不分,确实经常睡着睡着一丝不挂。
有时是南宫述扒的,有时是她自己扒的……
突然一想起。
她下意识瞄了眼沈辞,心道好险。
宗寥暗暗舒气,道:“当然没有。穿着呢。”
说着暗地拐了南宫述一下,“都怪你,你给我换的这身黑色的寝衣也太浪荡了吧!”
想到宗寥穿的寝衣是半透不透的材质。
南宫述喉哽,掩唇哑咳。
他哪里能预料沈辞会出现在他寝宫?
他想的是给宗寥穿少一些,回来好享用她。
多少值得欣慰的是,给宗寥穿的寝衣是黑色的,还不算特别暴露。
多的他不想问了。
有时候,糊涂一些未尝不是好事。
沈辞见二人嘀嘀咕咕,后背渐升寒意,感觉抹颈刀就将落在项上。
而此刻,担心他脑袋的不止他自己,还有苏涉和白挚。
南宫述重视云安世子,有目者共睹。
平常的冲突也就算了,左右世子不是个吃亏的人。
但这亵渎他心爱的女人……
两人静静看着沈辞,神色深沉,意味难明。
尤其是白挚。
——且说南宫述从蔚州出发回京时,白挚和沈辞也从茨莱起身往回赶。
原本他们是想在南宫述入城前与他会合的,奈何茨莱离晋南的皇都实在遥远。
他们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也追不上。
直到今日夕时,新帝登基大典接近尾声他们才到京。
找了间客栈沐了浴,整装完毕,正好赶上宫宴开始。
沈辞职位低微,还是靠皇亲新贵的身份入的席。
他赴宴后,白挚自去找主子了。
南宫述体恤左右,见到白挚后,命他先去休息,不用急着跟他。
南宫述从沈太后处回寝途中。
养好精神的白挚才找到主子,同他一道回殿。
到了宫院外,听到有人喊抓刺客,二人迅疾飞身施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