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宗寥吩咐出去的侍生回来,将一卷小小的密信交到手里,他狐疑地打开,细看了一遍,神色才渐渐明朗。
随后,南宫栩远远朝宗寥投来个疑惑的眼神,意在问她:你给我看的这些信息可是真的?
宗寥此刻不好与他解释,只是悠悠眨眼,示意说:正如你所见。
南宫栩莞尔,嘴角于是勾起一抹轻松的弧。
——宗寥视南宫栩不为亲,不为友,但从以往仅有的几回交集而言,他不是个多犯嫌的人。
是以,见他困于出身难以自解,宗寥便让人将其生母的真实情况给他一睹。
南宫栩得知了自己母亲原是前朝因遭奸佞陷害获罪的女将,与南宫泽一事是他出言先羞辱她,她才以身报复的。
她不是多卑贱的奴。
她明白自己独自抚养孩子会让孩子余生都过得艰难,所以即便知道会被南宫泽复仇。
她也毅然决然回到王府生下南宫栩,让他有一个尊贵的身份。
心底郁愁尽数消散,南宫栩吃饭的意兴瞬时畅快。
他向宗寥举杯,谢她给了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宗寥看着南宫述手里自己的酒杯,郁闷不已。
她涮了一块肉,以肉代酒,回敬南宫栩。
宗寥吃下第一口,立时作呕。
情况还愈渐剧烈,最后直接弯腰躲到了桌下吐。
南宫述挨她近,赶紧帮她拍背,柔声问:“寥寥,没事吧?是不是肉太腥了?要水吗?”
宗寥举高一只手,摆摆:“没事,习惯了。一会儿就好。”
众人看着她,迷瞪瞪不知所以然。
宗时律瞧见闺女频频反胃,且那准女婿又好似已婚男人一样细心照顾她,侯爷心中疑云骤起。
感觉小女儿有大事瞒着他。
他眉头一皱,脑子开始抽搐地疼。
心说这憨女,如此轻易就给人孕孩子,也不考虑如此做对自己是否有利!
同时他心疼,觉得自家闺女为爱付出的实在有点多,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
颠覆了他对二人情意的了解。
再看那个他看着长大的俊美有为的后生,他甚想抡棒子揍他一顿。
筵席松快的气氛凝固了好一阵,转眼在宗寥的狼吞虎咽中活泛了起来。
桌上菜肴逐渐变得狼藉。
泥炉炭火渐渐明灭不定,紧张、刺激、揪心、欢乐的一天随之落了幕。
众人酒足饭饱,楼中侍生们随即端来水、盐、齿木、棉巾伺候众人净手,漱口……
收拾干净桌子。
服侍得那叫一个面面俱到。
之后他们领着各宾客去准备好的卧房歇息。
南宫栩临走前,特意找宗寥致谢。
宗寥落落大方地摇着手,道一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南宫栩诚挚颔首,辞别皇上自回府去了。
司臾解了襜裳,唤人簇拥着回房去换洗,撂下宗寥和南宫述独处。
外人一走光,南宫述立时贴上宗寥,拉着她的手走去北面的窗。
此间临街的屋子的一角是弧角样式,一排连着的都是精匠雕刻的木窗,临街一方的窗一直开着。
楼下花灯璀璨,喧哗声、欢呼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不消说,大家定然是在听到了真龙继承大统,解除宵禁的消息后蜂拥上街的。
转角一方朝向其他商铺,不靠喧闹,相对就安静一些。
朝北的窗前置着两张圈椅,一张矮桌。
南宫述上前撤走一桌一椅,道:
“你不是说想看焰火吗,来,坐这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