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选择对赵宣来说，并不意外，对方的眼神太熟悉了，只消看一眼，他就知道白桥川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无论是出于任何的立场，赵宣都没有资格去阻拦白桥川，不让对方跟着去历劫。

更何况，他不打算阻止。

有些事情不是别人阻止就能避免的，白桥川铁了心要复活赵幻成，更铁了心要追去历劫，拦得住一次拦不住第二次。

钟离似笑非笑，对于对方的选择没有意见，只是在他进入轮回前，让白桥川自己封了体内的神力。

白桥川和赵幻成很快就进入了轮回，他们将会有怎样的后来，没人知道。

目睹这一幕的钟离出于好奇的心思，挑眉睨向赵宣问，“你就不怕万一两个都折进去怎么办？”

赵宣没有回答，自己走过的路未必适合别人，经验也不是能随便分享的。

总不能说他们熬过来了，就拍着胸膛对白桥川保证，赵幻成一定会回归。

该经历的事情总该让他们自己去经历。

“说真的，赵幻成找媳妇了？”钟离作为过来人，怎么会看不懂白桥川的眼神，爱意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藏住的东西。

它虚无缥缈，也无处不在。

“不知道。”赵宣似笑非笑，“你这么聪明，自己猜呗，儿大不由爹，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

钟离扯了扯嘴角，“......”聪明这句话从赵宣嘴里说出来怎么有股嘲讽的意思？

赵宣和楚歌没有在冥界逗留太久，去了天族。

赵幻成一事，白桥川跟着去历劫了，作为当事人不在场，赵宣是赵幻成的师父，有资格去为他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