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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流动的圣节(1/2)

其实《断臂求生》这个故事挺简单的,在《爱死机》中也就十来分钟。整部《爱,死亡,机器人》都是由这种短剧组成,最长的一部就是《狩猎快乐》,总时长也没半个小时,可谓短小精干。

如果汉化了,应该不超过一万字,写起来也轻松。

从卢卡斯的派对回到小旅馆后,孙朝阳先去找了团长老符,说了约稿的事情。老符很高兴,说,小孙你了不起啊,来法国后先是受到总统的接见,然后上了最大报纸的头条,现在还得了国外着名导演的约稿,也是为国家争光。对这事,团里肯定大力支持,接下来的活动你不用参加,安心在房间里写稿吧。

孙朝阳还是有点不好意,说,报纸上乱写,大家得为我作证那些话都不是我说的。

老符笑道,朝阳,其实报纸也没瞎写,你就是最好的作家啊,至少在你这个年龄段的作家里如此。

孙朝阳不禁得意:“瞎报道的,瞎报道的。”

请完假,他又跟迟春早借了稿纸。

这次出国的作家们都带了纸和笔,毕竟好不容易出一次国,大家都要把沿途风土人情写下来。在没有智能手机的时代,你只能靠这个笨办法记录生活。团里倒是有一部理光相机,但那玩意儿可是宝贝,只重要场合的时候拍几张。

文学界有种说法,青年是属于诗的,中年小说,老年则像一篇散文。团里大多是老作家,已经过了创作高峰期,渐渐有些跟不上现在的文学潮流。但文字功底摆在那里,文章特别地好。这次欧洲旅行,不少作家的游记写得那叫一个妙趣横生。

孙朝阳作为《中国散文》的总编助理,打算收几篇回去发刊物上。结果他还没跟人谈,团里另外一个文学杂志的老编辑就拍板要搞一个异域游记专题,开出很高的稿费,把稿子都给收走了。

老作家们都挺勤奋的,每天都会写上一两千字,只孙朝阳游手好闲,除了玩还是玩。

他从老迟手中借了文房四宝,就趴桌子上写了起来。

孙朝阳其实挺懒的,但今天一动起笔,手一写热,却有种说不出的快活。

老迟对孙朝阳刚才参加的派对很好奇,就溜他房间里瞎聊,问这所谓的派对和沙龙是不是一回事,你们谈些什么,又有什么新鲜的议题?

这可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孙朝阳正色道:“老迟,首先需要申明一点,我并没有参加。当时卢卡斯确实正在举行派对,但我和他却是换了个地方谈话。所谓派对是这些年国外的新鲜事物,和沙龙完全两码事,我个人是很反感,并持批判态度的。”

他一边写一边给迟教授介绍起西方的所谓派对文化。

从字面意义上来看,派对好像就是开会,是西方青少年聚会社交的场所。大家在一起聊聊天,吹吹牛,互相认识,增进友谊原本没错,但搞着搞着就变了味。

这玩意儿受嬉皮士文化影响,男男女女聚在一起,主要目的就三点,酒精、叶子和搞黄色。在酒精的作用下,一对青年男女看对了眼,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想象的。而且,干这种事情他们也不避人。

迟春早听得瞠目结舌:“这这这……这不是牲口吗?”

孙朝阳笑道:“确实是牲口,世界人口几十亿,总有那么一些会退化,你要接受生物的多样性。”

迟春早忽然正色道:“朝阳,你的道德人品我是绝对相信的,你肯定干不出那种事来。但是,你还年轻,未来还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而且,你还是公职人员,这事必须守口如瓶,传出去了可不得了。”

孙朝阳倒不是太在乎:“我个人觉得是小事一件,不值得放心上。倒是老陈好像受了点惊吓,回来的路上精神状态不是太好,我担心他。”

迟春早:“老陈那边你放心,他为人精明,不是个喜欢乱说话的。他是国家干部,后果有多严重心里自然清楚。”

等孙朝阳介绍完国外的派队文化,迟教授对《星球大战》这种文化现象挺有兴趣,想了想,问:“朝阳,你说如果我把《星球大战》介绍给中国观众,效果怎么样?”

孙朝阳:“晚了,你迟了一步。”

原来,现在星战系列文化产品已经通过许多渠道进入中国。先是小人书。

小人书有两个版本,一个是手绘版,另外种则直接是电影里扒下来的画面,都卖得极好。

同时,电影也以内部资料的形式在国内小规模传播,渐渐就形成了一个星战粉丝群。

孙朝阳依稀记得要在九十年代的时候,《星球大战》电影才正式引进国内。

听到这么说,迟春早郁闷地摇了摇头。

孙朝阳知道这人心里想什么,老迟是个有事业追求的人,一心要在学术上搞点门堂。这人啊,功名利禄之心特别热切。不过,他现在开创的沈学已经足够吃一辈子了,再弄其他课题也没有精力。

次日,作家访问团继续参加其他活动,法国是欧洲文学中心,也是此次访问的重点。据说,下一站是去和龚古尔文学奖评委会的专家学者们座谈。

龚古尔文学奖是当代法国文学最重要的奖项,发起人是近代法国文学的代表人物龚古尔兄弟,每年一届,面向当年出版的法语小说。、

这个奖项刚设立的时候,在文学界地位颇高,获奖作家都是普鲁斯特这样的大师,但因为法国人民族性中的漫不经心,加上奖金少,影响力逐渐式微。

到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为了扩大影响,法方甚至把评选工作放在中国。让法国大使馆邀请中国的作家、专家和学者负责评选。

这是一次很有意义的座谈,访问团的作家们都很兴奋,吃过早饭后,都兴冲冲地乘车出发,只老陈和孙朝阳没有去。

老陈病了,惊厥、失眠、呕吐,恹恹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西方人都喝冷水,孙朝阳请老板娘帮他煮了一壶大吉岭,也没要方糖和奶精,亲自送老陈房间里去:“老陈老陈,你好些了吗,你要挺住,挺住啊!娃娃还小,你是一大家人的经济和精神支柱,你如果倒下来,他们怎么办?没有了你,家都散了。”

老陈脑袋上戴着一顶白色的《虎口脱险》里的睡帽,颧骨突起,面如死灰,口中呻吟个不停。听到孙朝阳这话,顿时气精神了:“混账孙朝阳,我是失眠加上上火,又不是弥留。”

孙朝阳:“啊,老陈你的脸好红,回光返照了。”他笑眯眯地给老陈倒了杯热茶,问他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憔悴。

老陈喝了一口热茶,说,这什么破烂玩意儿,难喝得要命。不过好歹是茶。

他说,自己是被昨天派对的情形吓坏了,回来之后一晚上都在做噩梦,梦见铺天盖地都是肉嘟嘟的肥猪,自己掉进满是猪屎的圈里。

今天早上醒来,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孙朝阳:“你不是想看那种舞吗,这回总算是满足心愿了吧?”

老陈又干呕了几声,说:“白人妇女看起来真恶心啊,那身上的粗毛啊,有黄的,有白的,跟猪没什么区别。还有那股海鲜味,我的妈呀,恶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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