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寒酥也不挣扎了。

方絮就坐在马车上。

外边还有周君泽……

谷寒酥索性坐好，保留体力。

“少夫人，得罪了。”方絮礼貌抱拳。

谷寒酥没看她，冷冷道：“得了吧，赶紧走，早些做个了断，也好！”

方絮神情失落，抬抬手，朝马车外的周君泽命令道：“出发吧。”

与此同时，谷寒酥察觉到车厢里有一阵异香。

只是这个味儿……对怀着孩子的谷寒酥来说，并不是什么清新的好气味。

她只觉脑壳疼，还忍不住干呕：“呕——”

“少夫人？”方絮的担心不假。

可谷寒酥只想说：“你别过来……如果你还念着过往的情谊，就换一种香粉吧！这味儿……我真受不住！呕——”

方絮惊：“少夫人？您能闻到？”

怎么可能？这可是操控鬼兵的魂香……普通人是闻不到的。

除非……

谷寒酥无语：“若不想别人闻到，你就不该抹这么多……呕——”

“少夫人……您是不是有身孕了？”

方絮声音极小地，同谷寒酥确认着。

因为只有怀了身子的人，多少能闻出一些味儿来。

谷寒酥怀孕的事情，耶律苍灵并未大肆宣扬，加上没有显怀。

知道的人，范围极小，而且都是嘴巴严实的自己人。

谷寒酥没有直接回答方絮的疑惑，而是反问：“你会停车，放我离开吗？”

方絮沉默了，她不能。

谷寒酥冷笑：“早猜到了！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我的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

谷寒酥的话，直白，明了。

方絮心中有些难受，但还是默默地，把自己的手腕，伸向了车帘外。

魂香对腹中胎儿有害。

谷寒酥不清楚，方絮却十分了解。

马车继续往前移动着。

驾车的人，是周家的二哥，周君泽。

外边每抽一下马鞭，谷寒酥都替白月光感到疼痛。

不过幸好。

马车行驶了一刻钟左右，就缓缓停下了。

方絮单手给谷寒酥的眼睛，蒙上了黑纱。

谷寒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但只要方絮手腕上的那股怪味儿，别靠过来，谷寒酥都感觉良好。

反正，她这个路痴，也认不出什么大道……

蒙上眼睛，其实也无所谓。

谷寒酥没有反抗。

乖乖等着方絮的动作。

等一切准备就绪，谷寒酥由方絮扶下了马车。

接着，她就是在一片漆黑中，不停地下台阶，左拐右拐，右拐左拐。

方絮给她扯掉眼睛上的黑纱时。

谷寒酥以为能见到老王妃。

但其实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