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张副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哐啷。”
季连星突然踹倒了一旁的凳子。
“你嚷什么,我这不是怕走漏消息吗!”
张副将愣了,没等他说话,只见季连星摇摇晃晃地起身,用尸体的衣服擦干净自己的佩刀。
对着刀鞘往里插,然而几次都没有穿插进去,还险些割伤了自己的手。
他索性把刀往桌子上一拍。
“萧朗这小子怎么回事,酒都喝不了,季望乡怎么带的兵。”说着,季连星朝自己的亲卫晃了晃手。
“走……咱们……换个地方。”接着他又一指张副将。
“你,收拾了……别让我爹知道,要是他知道了,肯定要骂两句。”
张副将只恨不能把季连星扔进院子那口井里让他醒酒,他沉默不言地瞪着季连星的亲卫们。
亲卫们虽然也喝了酒,可这一番折腾,早就都清醒了。
也不敢跟着二少爷胡闹,笔直地站在原地,等着张副将调遣。
“走啊!”季连星的酒劲儿上来了,开始说不清楚话。
“你们两个扶着二公子去休息。”
得了命令的两个亲卫如释重负,连忙搀扶着季连星往外走。
“等等!”季连星甩开两个人。
“好像还有……”他嘴里嘟嘟囔囔,转身也不稳,摔在亲卫的身上。
“好像还有……”他的手指着地面比划着。
“够了,还不把二少爷带出去!”
两个亲卫连哄带骗,把季连星带了出去。
张副将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突然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他临睡前就不该喝那瓶酒。
酒,酒,酒!
张副将盯着萧朗的尸体,只觉得脑袋快炸了。
北地条件艰苦,战事惨烈。
很多新兵被气候与战争折磨得还不等上战场,就垮了。
所以,教新兵饮酒作乐发泄情绪,是军营里默许的规矩。
就算喝醉了都不要紧,反正到时候上了战场往前冲就行,命好的活下来,命差的就给其他弟兄当盾牌用,不碍事的。
张副将盯着萧朗,萧朗的衣服因为他刚刚拎起来的动作散开了衣领,露出他锁骨上的伤痕。
说实话,大公子来信报告萧朗的军功时,他是不相信的。
这才几年,一个京城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还真能握得住刀枪。
然而,这一路与萧朗相处,他从这个年轻公子身上,看到了很熟悉的东西。
礼待士兵,严于律己,凡事亲力亲为,面对他这个老兵时,言语谦逊。
不愧是……
不愧是大公子教出来的人,这些习惯跟三公子一模一样。
“张、张副将……”
张副将回过神,看向大着胆子呼唤他的一个亲兵。
“怎么办?”那个年轻人问。
怎么办?
张副将看着他,看着屋子里其他站着的人,他们都在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等着这里品级最高的人拿主意。
季将军很宠爱二公子,给二公子的亲卫都是他一个一个选出来的。
张副将不记得他们刚入军营时的面貌,想来都是各中翘楚,年少有为。
可现在,这些人一个个眼底发青,面庞浮肿。
张副将俯身将萧朗的尸体抱起来,放在床上。
“你们把那两个赶紧扔出驿站去,越远越好。”
让林子里的野兽, 替他们毁尸灭迹。
亲卫们连忙行动起来。
张副将冷漠地看着他们吭哧吭哧把两个女人搬出去,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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