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见官,陆鹤双眼翻白,想要抽脚,可王氏抱得紧紧的,一点缝隙都不留,偏偏是个妇人他又不知如何下手。
本想把她敲晕,岂料她手从陆鹤腰间摸过,然后站起来,从哭天抢地的戏码,变成了得意洋洋。
“我看你这东西似乎还挺值钱,就当是你赔了我们的本。”
看她手里的东西,陆鹤紧张地去摸腰间,一直随身带的东西居然不见了,顿时脸黑的不行,冷声呵斥道:“还给我。”
“还?”王氏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看陆鹤这般紧张,就知道那东西对他来说极为重要,越紧张才越好呢,“还你可以呀,不过”
陆鹤不想听她的废话,想把东西抢回去,早就料到这一步的王氏,不慌不忙地走到街边,街边的下方是一条河,湍急的河水正滚滚朝着远处流淌,这东西要是掉下去,那可就是无迹可寻了。
“混蛋。”陆鹤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咬碎了银牙,怒瞪王氏却又无可奈何。
见他久久不出声,王氏开口问话:“怎么?给还是不给?”自以为拿捏了陆鹤的软肋,王氏开始小人得志起来。
一边装模作样,拐着瘸脚走去的姜同朝不住点头,赞许王氏做得好做得对,现在就等着陆鹤乖乖认栽掏钱,他们再转手把姜于乐卖掉,又是一笔钱。
“你也别说这个价钱高,于乐那丫头呢,本就是要许给隔壁镇的赵员外的……”不等她说完,姜于乐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打断她的话,“那赵员外已上了年纪,可以当我爷爷了,你怎么能将我许给他?”
“所以你给自己找了个身强力壮的啊!人家赵员外就是好这一口,看你是黄花大闺女,这才说好了礼金就是二十两的,不然你以为自己多值钱呢?”王氏又转向陆鹤,“现在人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我们也没法向人交代,赔付费和药费,不要你多——”
王氏顿了顿继续说:“你拿五十两赔付给我们,这个东西就还你。”她这是狮子大开口,话音刚落就听到四周一片唏嘘。
五十两,这够他们好几年的生活了。
听着她一句句都是污蔑自己清白的话,姜于乐紧咬下唇,委屈得不肯哭出来。
两人僵持不下,见陆鹤还没有表态,王氏居然挑衅地挑了挑眉,不时还晃动手中的东西冲着陆鹤:“嗯!”
东西在她手上,如今别无他法,陆鹤只得退后认栽:“我给。”
听他松口,夫妻两人顿时眉开眼笑!五十两啊,那是多久才能赚到的钱啊!
陆鹤沉着脸指着她手里的东西:“你先把东西还给我。”
“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点小当王氏可不会上,万一拿东西跑了,她不是两手空空嘛。
陆鹤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当众打开高举双手,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他手里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