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杨想道,同时俯身一枪直刺向呼延木的胸前。
“大约还有半个多时辰!某只需要把你留在这里一刻钟,你便挽回不了了!!”呼延木邪笑道,双刀斩向枪柄,将这柄通身都是铁铸的武器推开,一口唾沫便喷向了卫杨的脸庞:“呸!”
卫杨侧头躲过,呼延木趁势一刀斩来;他使枪挑开,呼延木又是一刀斩来。
如此,周而复始,呼延木斩出连续十几刀,而卫杨只是被动招架。
“大统领,你有点不专心啊……”
呼延木突然后撤一步,卫杨仍然借力挑向他的刀,落空。
呼延木大喜,趁着卫杨枪势使空的时机,右手一刀从空中劈下。
刀势非常快!
当卫杨枪尖击空的同时,那刀光便已经落下!
当!
没有砍到皮肉,卫杨的枪头扫空时,那枪柄便从身后划了一个大圆,也是要高高劈下!
呼延木的右手刀碰到了卫杨的双手枪,力量上落了下乘;此时卫杨双手握在长枪中断,抡圆了双臂就砸了过去——
枪做棒使!
枪的两头疯狂地砸向呼延木,后者躲闪几下,立马用双刀架住了枪柄末端。
卫杨没有选择下压枪柄与他角力,而是双手一推,将枪柄捅向呼延木的正脸。
呼延木则后仰,弯腰,双手刀顺着枪杆便滑了下来。
嗤嗤——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卫杨弃枪,起跳。
他从两柄交叉着的弯刀之间跳了出去,在空中捞过枪柄,同时一脚再蹬向呼延木的下巴。
呼延木侧头,身如拱桥,双刀回举,追砍一跃跨过自己的卫杨。
卫杨背对呼延木落地,枪尖刺向呼延木的脸。
刀枪相接。
呼延木旋地转过身来,从铁板桥变成了正立,他退后了几步,靠向最近的石柱道:“照某所说,以你的身手,哪里去不得?不如随我回匈奴,单于必定会厚待你。”
“而且,你对这武朝,又有什么留恋之情呢?”
呼延木挽个刀花:“十年前,你随徐阳起兵;十年后,你在西北吃风。十年前和你们一起起事的人,哪个不是权柄在握?赵竹是大司马,柳执灯现在是江湖巨擘,朝廷支持他开宗立派……而你这个骁字营大统领,也快到使命尽头了。”
卫杨冷眼看着他,枪尖却垂了下来。
“你继续说。”他走近几步,说道。
呼延木面色一喜,以为能够诱惑到这个汉族宗师,但也后退了几步保持距离:
“骁字营忽遭突袭,死伤惨重是肯定的,而你即使现在快马加鞭赶回去,这次大败,也是逃不掉的,你们朝廷定然会治你的罪,说不定,要拿你首级祭天!而若你能够投降单于,宣誓效忠,反而能够获得封赏。而且,单于支持某家派出三万骑的原因,有一部分也是为了斩掉你的退路,赚你来国!单于爱才之心……”
他还在继续说下去。
而卫杨却没有兴趣继续听了,他突然挺枪便刺!
“刷!”
长枪破空,打断了呼延木的言辞。
呼延木虽然舌绽莲花,但是余光一直留意卫杨的手的动作,他怒喝一声,后跨一步,躲开凌厉的一枪,道:
“既然你卫大统领没有诚心,那这笔买卖也无从谈起了,从此山高水……”
他话头一顿,左胸沁出血来,染红了一大片。
他身后的乱石堆里,蹦出一条披石甲执长枪的年轻汉子!
“骁字营什长曹骁,也问你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