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女孩见齐北态度还是不慌不张地,更是气氛:“我是谁重要吗?”
“你朝我的头泼水,我总该知道你是谁吧?”
“行,我就告诉你这个冷血动物我是谁。我爸现在因为你,被气得在医院抢救,你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在这里笑得这么开心,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越说越乱,她爸生病住院和她有什么关系?
齐北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眉头挑起:“我不知道你爸是谁,也不知道你是谁,如果你就为了骂我一顿,泼我冷水,我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脑子。”
女孩冷笑:“我后爸是向士城,你说我是谁,和你有没有关系。”
齐北捏紧手指,冷眼看着她:“你可能想多了,我姓齐,和你口中的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他会昏倒前给你打那么多电话?”
齐北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谁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权利管,你现在疯够了吗,疯够了就出去,不要影响店的运转。”
“怎么怕丢人,你连亲身父亲都能不闻不问,还有什么好怕的?”
齐北脸色很差,周围的目光,以及从刚刚开始就站在她身边帮她递纸擦脸上水的肖立见。
肖立见把手上的纸巾丢进垃圾桶,见齐北脸上的水渍干净了,也去看眼前飞扬跋扈的女孩:“这里是公共场合,有什么事,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女孩根本不管这些,气势更凶:“你又是什么东西,你现在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指不定哪一天你生病了,这女人脸看都不看你一眼。”
“她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我喜欢最重要。”
女孩讥笑:“说的真好听,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多着呢,她家里每一个正常人,她自己要吃的药就一大把,你喜欢她什么,我都能想象你结局有多惨。”
齐北脸色很差,呼吸变得急促,大声地叫了声:“服务生,这个人我不认识,能麻烦你们把她请出去吗?”
一直站在柜台外看热闹的小姑娘,顿时慌了,连忙叫店里的安保过来处理。两个安保架着女孩往外走,女孩不满地一直喊叫,嘴里什么脏话都说,扬手就把手上的杯子甩了过来,众人惊恐地屏住一口气,似乎都想象到了杯子落在身上的痛感。
下一秒,齐北的身体被一只手扯动,肖立见一个侧身把齐北拉到怀里,杯子直砸肖立见的手臂,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挣扎的女孩,郑重其事地说:“喜欢是我的事,结局更由我来承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这话虽然说得不中听,但你有本事在这侮辱别人,不如去照顾你后爸。”
女孩反驳不了,又被架着,挣脱不掉,愤愤地哭叫:“现在说得好听,以后准没有好下场,连亲爸都不要的人还是人吗!亏他还把你的照片夹在钱包的隔层里,你没有心……”
很久,声音才彻底安静下来,齐北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的西餐厅,再反应过来时,两个人已经坐在音乐喷泉公园的长椅上。
肖立见把手上的水递给她,什么都没问,齐北也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之间就像有一层魔咒,总是无法好好地约会一场。
良久,齐北才开口,声音哑哑地:“送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