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郑康的猜测,玄橙好歹给他开一个单独房间,可是到了房间一看,傻眼了。
居然是三铺床,这种房间很少见,要么是电竞房,三人组团队进行通宵玩游戏。要么是女子摸麻将,两人一张床。
可是,很快郑康否定了。因为坛雀和坛鸽主动跟了进来,将行李等物品放在房间里,各自躺在两侧的床铺上。
单独留下中间床铺。
很显然,她们俩负责两面夹击,进行贴身伺候。
郑康内心一阵悸动,别人不知道他是郑康,难道说玄橙在装傻充愣,故意如此安排。以后传扬出去,坛雀和坛鸽这对双胞胎姐妹,怎么见人哟。
郑康叹了口气,不去管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坦然接受。
这才有了刚才她们两人给他捶腿和按摩额头。
“呵呵,女人迟早要找个男人,把自己给兜售出去,害什么羞嘛!”郑康自认为不是善男信女,不是虔诚的佛家弟子,什么清规戒律统统不用遵守。
也为禅林寺的尼姑们感到可悲,好好的一生,为何要在禅林寺孤独终老?
难道玄橙师太,年轻之时,没有想过还俗?
亦或,没有心仪的男子?
对这些小尼姑多谈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让他们对外界更加好奇,趁早还俗,能解救一个算一个。
“别,我们一心向佛,终身陪伴佛祖,不需要找男人,也不需要兜售!”坛雀红着脸蛋说道。
郑康此时是女人,是她们的师叔,于是伸出手,抓住坛雀的手腕,劝慰道:“师叔是过来人,岂能不知你们心中所想。你们走过的路,师叔同样走过。我走过的路,你们却没有涉足,千万不要因为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你们现在觉得禅林寺很好,那是因为你们没有走出来,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等你们喜欢上外面,就不会再留恋禅林寺了。禅林寺像是一座囚笼,囚着里面的所有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和尚还是尼姑。我说的不单指感情,也说事业,理想。”
这是在挖墙脚,自掘宗门的墙角,要是被玄慈的人知晓,恐怕会对他进行一番说教。
坛雀和坛鸽,互相对望,默默低下了头。
“慧康师叔,我们跟其他师姐师妹不一样,我们没得选。”坛雀叹息一声,充满着悲苦,寒意,“坛鸽,你跟师叔说吧,我害怕说出过往。”
郑康一愣,有过往啊,那听一听。
坛鸽坐在床边沿,手放在洁白的床单之上,低着头沉吟,许久之后,抬头看向郑康,微启唇瓣。
“十八年前,一个孕妇来到禅林寺敬佛,完成所有的礼仪之后,她捧着肚子哀嚎。脚下流了一滩羊水,腹中胎儿要出来,疼痛之下孕妇开始大声呼喊。
和尚帮不上忙,一个个开始诵经念佛。
眼看孕妇眼神无助,此时玄橙带着一帮女尼赶过来,现场用麻布围住四面,玄橙当了一回接生婆。
条件简陋,玄橙接生出一个女婴。
可是,出现大出血,孕妇虚脱,死之前紧紧拽住玄橙,‘肚子里还有一个,求你帮忙挖出来’,言闭,孕妇闭上双眼,留下最后一行泪。
玄橙见孕妇已死,此时无法止住喷涌而出的鲜血,玄橙当机立断,伸手进入孕妇腹中,挖出另外一个婴儿,亦是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