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但我希望我能帮你,因为我觉得,我们是朋友。”
余歌望着顿住的清瘦背影,诚恳道:“如果因此戳伤你,我跟你道歉,但我并不后悔,因为我不希望我的朋友难过。”
“我希望他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时,可以试着和别的朋友求助,比如当初我和你求助一样。”
白恂捏着扣子的手陡然一紧。
他觉得自己很卑劣。
极其卑劣下贱恶心。
身后椅子传来吱呀声响,白恂察觉到余歌站起来了。
是后悔了吧?
白恂抖着唇,难以面对她。
余歌的走路极轻,加上室内铺了地毯,因此白恂听不到余歌的脚步声。
忽然,一条毛毯盖上他的头,余歌声音响起:“虽然还有暖气,但只穿一件衬衫,还是比较冷的。”
“既然来了,就帮我一起处理文件吧。”
余歌说着,拿过一摞高高的文件,堆放到她和白恂的中间,而后坐下:“我先审查方案了。”
当初是她和白恂联手完成的宣传署计划,所以让白恂来帮忙批复文件,余歌很安心。
投入到工作中,不知过了多久,余歌才审查完手上的文件。
伸个懒腰,扭头瞬间,看到右边的白恂。
处理好的文件放到他的右手边,他正撑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余歌不惊不慌,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感谢,要不要来宣传署工作?”
听到余歌隐晦的暗示,白恂已经平静的心再次被投入一个石子,起了波澜。
他望着余歌,忽而开口:“我当初能进入协理署,确实是搭上了方叙兰。”
“我和她是同一届毕业的,但我并没有那个想法,也不知道方家是这个意思。”
他不愿让余歌误会他。
余歌轻松道:“我知道,当初我不也一样,你还比我强多了。”
至少没和方叙兰订婚。
“来宣传署吗?”余歌看着他,眼眸亮极。
白恂愣了愣,耳根稍红,扭头沉默许久,说道:“我不是借着你对抗方叙兰。”
余歌眉眼舒展:“我知——”
“我是喜欢你。”白恂突然打断她,转头直视她,认真道。
“或者说,我爱你。”
“我没有想把你拖下水,我只是想,给我自己留下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
一个美梦的素材。
说完,白恂等待着,等着余歌的宣判。
他注视着余歌,格外专注紧张。
余歌眨了眨眼,目光渐渐柔和:“美好的回忆,怎么会和最后这个词语放在一起?”
“感谢你的喜欢,但我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你不如加入宣传署,试着追求我吧。”
余歌说着,绽开笑容:“这样我也刚好能少加点班了。”
白恂眸光稍怔,继而微动,难以遏制地抬手,猛然抱住余歌。
“谢谢你,余歌。”他抱得并不紧,小心翼翼,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余歌处理完工作,和白恂在停车场分开,独自去往上州医院。
抵达上州医院时,外面格外安静,没有远城区医院外,广场舞乐声、聊天声、小孩尖叫声的吵闹。
在现今社会来说,安静也是一个昂贵的东西。
余歌走入一楼,走向电梯,看到电梯恰好停在顶楼。
顶楼病房只住了李颐。
余歌眼眸一沉,迅速拨打了李颐的通讯,走入电梯,按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