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将所有的安排一一复盘,尤嫌不够,扯过一张纸,在纸上不断地推演着事情的发展。
将所有的可能性推演出来后,余歌拿过一个火盆,收拢出一堆的草稿纸,连同刚刚写得,一起扔进去,点火。
火舌舔舐上写满凌乱字迹的草稿纸,慢慢燎去一行字:“若不能成功,直接联系,与春同行。”
草稿纸被烧成轻飘飘的黑烬,一碾就碎。
余歌将手边的茶水倒入,茶杯中的碎末霎时间扑腾进铁盆中,和黑渣融为一体。
她现在还喝着,二十块钱的碎茶沫。
谨慎地浸泡完后,余歌看了眼议程。
明天上午,还有和尤修的会面,以及年度述职大会的准备工作。
早晨阳光如碎金,斑斑点点地点染在复古繁复的办公室内。
尤修在接待员的指引下,走进了办公室内,转头正看到红木办公桌前,温和女子。
他站着,请求会面,她坐着,抬眼审视着他。
余歌看着他,第一次见到尤修真人。
高大健硕,英俊冷硬,比沈度更像特督,而不像严谨理智的法官。
“坐。”余歌收回打量的目光,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尤修扫了眼办公室。
原始的议员办公室,没有丝毫的变动。
他拉开椅子坐下,低沉嗓音只问了声好:“日安,余议员。”
余歌点点头,在秘书送来茶水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尤修也拿过茶杯,低眸看茶水。
茶色清浅,色浑不均,掺和着星点碎末。
尤修喝了一口,放下。
很劣质的茶水。
他深沉眼眸扫过余歌的杯子,里面已经没了大半。
粗鲁的礼仪。
他低眸,看似礼貌,实则冷淡疏离。
余歌冷静开口:“司律署在平时审理案件中,必定是有些难以抉择的。”
比如,下属家族和敌对家族的案件中,敌对家族有理有据,该如何趁势打击对方?
尤修冷静听着,矜持着言语。
余歌接着道:“对于此类案件,司律署是否想过,交由公众审理?”
闻言,尤修抬起眼,看向余歌。
完全为零的问候。
她在上州大学时,必修的礼仪课是如何获得高分的?
必修的文学课中,问候语是不是扣分极多。
尤修压着眼底的不悦,身子倚向靠背,修长双腿交叠,两手搁置在腿上,敛着眼帘垂眸冷淡开口:
“当然可以,愿闻其详。”
话说完,骨节突出的长指点了点通讯器,发送了一则讯息。
余歌没有理会他挑剔傲慢的姿态,缓声道:“上一次宣传后,司律署在民众间的声望较高,形象正面。”
“但其他的家族,不一定了,谁敢保证自己家里没几只蟑螂老鼠?一个是一屋子的老鼠,一个家里干干净净,民心偏向显而易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