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桑榆县的衙役就会来押送你们回去。你务必要好好祈祷,可以活着离开宁远乡。”
夏司言的这句话说到了令他真正害怕的地方,他的牙齿在咯咯响,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郁青然说道“真是可恶,明知道他们都被威胁了,我们却什么也做不了。最可恨的是,只要他们咬紧秘密不开口,我们就动不了他们。”
楚南补充道“最最可恨的,是在查明案情之前,咱们还得保护他们。”
“对方到底用什么威胁他们啊?命?可他们干的,不就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吗?还怕舍了自己的一条命?”郁青然疑惑道
夏司言叹息道“只怕,不止是他们自己的命。”
“大人”
一直在棺材旁的季霖,对着他招了招手。夏司言瞬间了悟,拉着郁青然便走了过去。
他们面对那口棺材并肩站立着,手拉着手。
谁都没有说话。
无论是那些匪徒,还是县衙的自己人,都弄不明白他们这是闹得哪一出?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但是耳朵里却听得清清楚楚。
“县令大人,小女子顾春安,父亲是桑榆县的商户顾通海。
两日前,这伙匪徒闯入我家。
我记得很清楚,那个人见到我父亲的时候脱口便是‘顾老板,背信弃义可是要祸及家人的。’
他说完这句话便提剑刺向父亲,再然后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划过。再然后,我就我就看到自己的血喷了出来。
我尽力了我止不住,我真的止不住”
名叫顾春安的女鬼,将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用力的按压着。
她的神色慌张,像是要再死一次。
“在宁远乡,有你认识的人吗?”
女鬼努力的回想着,可最后依旧只是摇摇头。
“我自幼养在闺中,很少见到外人,更何况还是其他县的。不过,父亲从商,我曾经听他提起过,与这宁远乡也是有合作的。只是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谁!”
听到这里,夏司言心中惴惴不安。
‘这一次,恐怕比雾雨村之行,更加凶险。’
来到宁远乡之后所发生的事情,早已超出郁青然的预料。
此刻,他无比后悔自己非要拉着夏司言他们一起来这里。
“大人,天亮之后,我们一起回县衙吧!这宁远乡的水太深了。”
夏司言拍拍郁青然的背,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
“可是,这宁远乡一开始就是我非要拉着你们一起来的,如今”
“如今怎样?有危险,所以你怕了?”楚南抱着双臂,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季霖抱着记事簿,说“我们哪次没危险?”
夏司言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宁远乡属于青安县的管辖范围,在这里出了命案,我这个县令自然是责无旁贷。”
“可是”
“没有可是。”
夏司言的坚定,无疑给了郁青然足够的安全感。
“大人,这些人犯还审吗?”孙典史问道。
“不必了,留着让桑榆县的县令来问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夏司言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的说道“走。”
“去哪儿?”
“宁远乡首富,蔡员外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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