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身慢慢耷拉下去,趴在树下又一声一声“嗷呜”。
听着有些凄切,像个被丢弃没人接的孩子。
嗷呜一阵后,确定真的没有人来接自己,狼急了。
四脚慌乱立起,直接冲进荒废的村子。
它看起来目标很明确,且对这里很熟悉。
冲进一间相对完好的院子,在打开的房间里找寻。
“嗷呜”声越听越像是在哭。
狼在哭?
林晚棠拍拍自己的脑袋,将这不靠谱的想法拍出去。
院子里被收拾的很干净。
屋檐下还堆着柴,挂着几串干辣椒,还有风干的肉。
“呜~呜~”
灰狼似乎是真的哭了,眼睛湿漉漉的,很委屈的凑到林君墨身边,用脑袋磨蹭他。
林君墨摸着它的脑袋,轻声引导着,“你再想想,以前的时候,你们都一起去过哪里,或者是你看到照顾那个孩子的人,去过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想一想,然后咱们去那些地方找找。”
灰狼仰头,湿漉漉的眼睛与他对视,然后又在院子里四处张望。
片刻后,走出院子。
它去了谷场。
又去了菜地庄稼地。
大部分的地都是荒的。
但有几块地被收拾的很干净。
只是地里的作物长得不太好。
稀疏的很。
萩水河像一条苟延残喘的小水沟,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几股水在沟里寂寞的流着。
河边的野草大约是这个村子里,除了那棵大槐树以外,长得最精神繁茂的生命。
灰狼站在河边,慢吞吞喝了一会儿水,又回头看着村子。
它似乎在思考,在回忆。
林晚棠自带的那个水壶里的水,已经被她喝完了,现在喝的是林君墨背在身上的水壶里的水。
随行的一人打开背包,拿了一些几袋饼干出来,分给几人吃。
太阳已经西移许久,大家都饿了。
大家囫囵着吃完饼干,灰狼开始沿着近乎干枯的萩水河往山边走。
过了河,走过大片荒废的土地,趟过人高的草林,他们看到了一片土堆。
绵延成片的土堆。
有的高有的低,有的旁边立着碑。
是片坟场。
但林晚棠没见过,她不知道。
她只是好奇,奇怪。
好在林君墨适时讲出来,让她的好奇被浇了个透心凉。
乖乖跟着林君墨,生怕一不留神就踩到了哪位老祖宗。
“罪过罪过,借过借过,打扰了打扰了,…”
嘴里碎碎念个没完。
好在没走多远,几人看到了人。
花白的头发,闭眼靠躺在土堆上。
怀里抱着一张米袋子,旧的发黄,但很干净,被紧紧的按在老人怀里。
灰狼趴在他的腿边,哼哼唧唧用嘴拉扯他的衣服,好半晌才把人叫醒。
眼神恍惚。
倒是手很自然的摸到狼的脑袋,安抚起它。
“灰灰啊,不是让你们走了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说话声很虚,轻飘飘的好似风一吹就会散掉。
灰狼“嗷呜嗷呜”的一通解释。
“人已经送出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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