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冷月艰难地支撑着身体，靠在一块冰冷的石头上，她的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释然。面对商序的逼近，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输了，没什么好说的，要杀就杀。”然而，就在商序即将动手之际，怀青突然冲了出来，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臂。

“等等！”怀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不解，他看向姬冷月，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是天启阁的人？我听说过这个组织，他们行事狠辣，不择手段。你完不成任务也是要死的，我不明白，这样的组织你为什么要为他卖命？”

姬冷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她抬头看向怀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有嘲讽、有无奈、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你不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选择。我既加入天启阁，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然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怀青皱眉，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你甘愿为这样的组织卖命？你可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你的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

姬冷月低下头，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但有时候，为了活下去，为了保护自己在意的人，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艰难的选择。天启阁给了我力量，也给了我生存的机会，但代价就是无尽的杀戮和背叛。”

“可这样的生活有意义吗？”怀青的声音有些激动，“你失去了自由、尊严，甚至可能连自己的灵魂都出卖给了黑暗。这样的你，还是你吗？”

姬冷月抬头，与怀青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她的眼神中既有疲惫也有坚定：“我觉得值得，它就值得。”

姬冷月打断了怀青即将出口的话语，她的声音冷漠而决绝，仿佛已经看穿了生死，对未来不再抱有任何希望。“杀了我吧，反正我回去也活不成了。”这句话，既是对商序的请求，也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奈接受。

怀青愣住了，他没想到姬冷月会如此决绝。他看向姬冷月那双失去光泽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有同情、有愤怒、也有不解。他试图再次开口，想要劝说姬冷月改变主意，但最终还是沉默了。

商序也沉默不语，他凝视着姬冷月，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深知，姬冷月所说的并非虚言。天启阁的残酷和无情，他也有所耳闻。但作为一个修行者，他更清楚的是，生死有命，因果循环。姬冷月所犯下的罪行，终究需要她自己来承担。

“你确定吗？”商序沉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姬冷月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我确定。与其在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中苟延残喘，不如在这里结束一切。”

商序叹了口气，他缓缓举起轩辕剑，剑尖对准了姬冷月。然而，在即将动手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姬冷月眼中闪过的一丝解脱和释然。这让他不禁有些犹豫。

“等等！”怀青突然再次开口，他看向商序，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不能就这样杀了她。她知道天启阁在哪里？我们可以将她交给正道门派处置，让他们来决定她的命运。”

商序闻言，眉头微皱。他看向姬冷月，又看了看怀青，最终缓缓放下了轩辕剑。“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做。但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能让天启阁的人发现她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