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真大...”新老板感觉自己同样被那团火蔓延到了身上,以手作扇,脸色潮红。
她站起身来,脱下自己外穿的丝袍,露出开衩到腰的旗袍,笔直的长腿一摆一摆,仿佛能从开衩处的缝隙看到无数的春光,特别是胸前汹涌的两团,像是海风鼓起的帆,像是岸边扑来的浪。
这是一具已经完全熟透的身体。
凝光看着有些发呆,新老板的迷人妩媚,已经跨过了性别的限制。
特别是胸前...少女低头看看自己,谓然一叹。
脸色恢复正常的新老板凑上前来,紧盯着少女的脸颊,出声道:“原本我只是想照顾你,我们女人出门在外不容易,更别说要抛头露面。但我现在觉得,你比那些只会空口说大话的男人都要强,强得多!”
她轻抚少女的脸颊,摸得凝光起了身鸡皮疙瘩。
少女往后退了稍许,回道:“姐姐也比男人好多了。”
新老板灿然一笑,眼角的鱼尾纹蹙在一起,风情万种。
“男人啊...都靠不住的。”她如是说,“等你经历了才会知道,还是得靠我们自己。”
话毕,她摇着那丰满的肥臀,走出听雨阁。
凝光看着出门而去的新老板,不知道为何,她刚才明明看到了妇人眼中那深深的失落。
关上的门又打开,裹着丝袍的新老板探头进来,指指凝光的胸口,调笑道:“等你心里的那个男人死了,记得要和姐姐说~”
“诶?”凝光面色一紧,站起身想要辩驳什么,门外却只剩一串酥媚的笑声。
少女张张嘴,嘴里只剩一句“我心里哪有什么男人...”
只是话音太弱,连自己都听不清。
有就有吧!
她破罐子破摔,在心里大方承认。
而后又想起刚才新老板眼中的痛苦与失落,有些彷徨。
新老板和其前任丈夫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包括当初第一次与新老板见面的时候。
妇人喝了很多很多酒,将她抱在怀里,边哭边说:“如果我女儿没有去世的话,也和你一般大了。”
再然后,妇人便将她留在了身边,等到发现她的经商天赋后,又把听雨阁送给了她。
对于外面的食客和商贾来说,风情十足的老板娘不再出闺,实在是十足的损失。
但更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代替老板娘走上台面的少女,竟然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
“小翠,研墨。”凝光朝门外吩咐了一声,想了想,又说道:“上新香吧,熬不出味道就算了,下次抓几株新鲜的放房间里挂着风干。”
于是熬药熬得苦着脸的小翠从门外进来。
重新坐回椅子上,凝光拿出一页纸,端正坐好,提起笔杆,屏气凝神。
她在写字。
但少女现在的字还称不上有多好看,得勤加练习才行。
娟秀的字迹在纸上浮现:
“人的生命有很长,生命里的机遇有很多,你的世界不应该只局限于山腰上狭隘的一角。
我希望你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身边的人发生着怎样的故事,见证时间里众多变化的某一种。
酸甜苦辣咸,人间百态,万千色相,你只有自己去知晓,才能明白有哪些东西属于你。
这是我在棋局上永远教不会你的东西,我希望你能从中学到更多。
我把它叫做,生活。”
少女的腰背挺得很直,写得很认真,额上冒汗的时候,小翠便会拿着手帕为她擦干净。
写这么一长段,实属费气力。
书写完毕后,小翠小声提醒道:“还有一刻钟就要上午宴了,今日的宾客已经在一楼等候多时。”
“带进来吧。”凝光说道。
等到小翠走后,少女看着纸页,小声碎碎念:“不忘初心,不忘初心...”
而后又提笔写下一句话,这才走出屏风,来到正厅。
门外有了脚步声,又一场无形的厮杀盛宴将要在听雨阁里展开。
而屏风后异常安静,倒像是另一个世界。
熏香点着袅袅烟气,飞向窗外。
窗外海天一色,帆船与波光并列,千岩军又一次巡逻经过,卖摩拉肉的老妇人推着刻有新月轩字号的推车,采药的少年们穿着整齐的制服跑上跑下...
风将纸页上的墨迹吹干,露出一行小字,少女娟秀的字迹力透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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