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既死了,又没有死?”霍野蓦然抬眸。
“如若霍侯能保董安邦一命,从而让与亲生阿父决裂,那董安邦于董致远来说,就是死了。”话音一顿,她继而说道,“但真正能让人感激涕零的,就是连自己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人人都以为,我想借此案一战成名,从而赢得圣上青睐,在京城中站稳脚跟。你竟说我要保国安邦?”霍野挑眉。
“难道不是?”她抬手为他斟了一杯清茶,佯装要走,“既如此,就当我今日多此一举。”
“诶……你这……”霍野站起身,伸手想拦。
指尖触碰到她衣裙一角,柔软而顺滑。
他刚想开口,眼前的小女娘已转身,对上他的眼眸:“董安邦该死,但留着他的狗命,更有用处!”
她招了招手,见霍野没靠近,轻叹一口气,凑到他耳边开口,轻声说了几句。
看着霍野蓦然睁大的眼眸,她行了礼,施施然走了。
寒江终将厚厚的书稿全堆在桌案上,见那果子,咽了咽口水:“侯爷,你素来不喜吃这些,我今早忙了一上午,要不赏了我?”
霍野一脚踹了过去,扔了一袋银子过去。
寒江笑嘿嘿捡起来,藏到怀中。
他要跟着将军一辈子!
霍野招了招手,低声吩咐:“让我们的人盯住董安邦,最晚明日,董致远必会动手。”
瞥见寒江咽了咽口水,只当没看到,将果子挪了挪。
随后又捻起一颗,放入口中。
果然好吃。
半夜时分。
“不好啦!走水啦!”
宁静的京兆府大牢,突然响起一阵锣鼓响。
浓烟翻滚,囚犯四处逃窜,衙役提着刀抓捕,场面混乱不堪。
而混在衙役中的一人,趁乱打开董安邦牢房门,将另一人调换进去。
而他不知,在暗处,始终有一双眼睛盯着。
……
定北侯府。
“侯爷,动手了!”寒江匆忙走入,“白日董致远借口送衣物,将自己的人和狱卒调换身份。半夜时分,此人借故放火,将死囚和董安邦调换。”
“好!”霍野一双眼睛炯炯而亮,就如同等候猎物入圈套,“本侯已经等不及,想看一看董大人看到亲子被绑上断头台的场景了……”
“经此一乱,我们尊贵的董三郎定惊魂未定,你派人告诉他,他的亲阿父想要烧死他!”
“侯爷,他会相信吗?”寒江问。
“放在平日,他自然不信,但他已被关了这么久,内心只会越来越慌。”霍野冷笑,“董致远虽四处为其打点,但他人在牢房自不会知晓。他只知,他的阿父给他送来断头饭。”
“董致远为人谨慎,为让本侯信服,必不会将偷梁换柱之事告诉董安邦。”
“我们只需告诉他,他的好阿父大义灭亲,现在官声斐然,已快封爵。”
“那他就会觉得,自己被他的好阿父当做了踏脚石……”寒江顿时悟了。
“还有,将这消息告诉傅家……”霍野手指若有似无地点着。
“傅家?”寒江皱眉,“是和忠庆王府定下婚约的那个傅家?”
“作为忠庆王府未来女婿,傅司辰怎能不来?”霍野想起那个清冷的背影,眼眸幽深,“看到未婚夫婿和旁的女子卿卿我我,你说有的人会不会忍不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