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得知原委后，秦天也沉默了。

自修道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秘法，那后果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一旁的帝寰见状，也苦口婆心的开口劝道：

“你小子千万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你用不死真身损耗千年寿元，那代价也远比不上天谴之威，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岂料话音未落，秦天却猛然抬头，双目更是隐隐透着赤芒，近乎癫狂的道：

“天谴又如何？我秦某人修炼至今，被劫雷针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况且吾辈修仙本就逆天而行，若是惧怕天意，那还修炼个屁！”

说话间，秦天的眼神逐渐坚定！

概因他想的很清楚了，自打突破炼虚以后，其寿元暴涨至三千载，就算耗去千年也还剩两千年，足以用来冲击下一个境界，或是施展不死真身所需，再加上有星辰炼体神诀在手，今后肉身突破同样可以弥补生机本源，如此自然能将秘术反噬降至最低。

至于那所谓的天谴？

他秦某人被天打雷劈早就习惯了。

莫非还怕多来一次不成？

总之他这次是准备豁出去了。

而望着秦天坚定的眼神，帝寰也难得沉默了，足足半晌过后，他方才凝重问道：

“为了个女人，值吗？”

秦天闻言飒然一笑，语气也隐含深意：

“前辈心里明明有答案，又何须多此一问呢？倘若换作当年的你，恐怕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吧？否则此秘术哪来的呢？”

说罢，秦天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独留后方的老前辈破口大骂：

“你放屁～！本尊当年君临天下，差点就问鼎妖帝宝座了，岂会像你这般不堪？等着吧，不听老人言你吃亏在眼前，你个遭天谴的玩意，你早晚挨雷劈..........！”

恼羞成怒的发泄一通之后，望着秦天消失的背影，帝寰却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眼底也满是沧桑之意，好像在回忆往昔。

最终只闻一道叹息响起：

“看来此子是越来越精明了，本尊那点老底都快被他摸透了，唉..........！”

......................

幽静的溶洞中，望着沉睡的佳人，秦天同样是满脸复杂，那表情多少有些苦涩。

总共才见面两次，可每次必折损寿元。

加上这次就足足两千年了。

这谁扛得住啊？

长此以往怕是要英年早逝的节奏？

所谓红颜祸水，当真名不虚传也！

一阵长吁短叹后，秦天也不敢拖延太久，当即开始潜心研习秘术，约莫数日之功便了然于心。

随后其单手掐出一段玄妙的手印，口中念诵着晦涩的妖族古咒，另一手则轻轻印在佳人丹田，开始了逆天改命之举。

“呼～！“

刹那间，本应寂静的溶洞无端刮起狂风，更有刺目的华光闪耀不休，隐隐还透出一丝玄奥的古老气息，那是触及命数才有的表现。

“轰隆隆～！”

同一时间，外界乌云汇聚、电闪雷鸣。

想必定是天道意志做出的反应。

而作为施术者的秦天，则感觉自身体内本应充沛的生机，突然开始以极快速度疯狂消耗，且其中大部分皆消失无踪，唯独小部分顺着法印涌入佳人体内，开始弥补受损的本源。

其过程之痛苦，唯有亲身经历者才懂。

那感觉并非不死真身，乃是近乎血肉剥离一般，简直和千刀万剐无异。

好在这个过程并不算慢。

妙轻烟那本应萎靡的气息，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就连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红润，看起来愈发光彩照人。

见此形势，正在苦苦忍受的秦天，总算有了一丝心理安慰。

...............

约莫盏茶功夫后，所有动静停歇。

秦天也缓缓收功而立。

可他那好不容易恢复黑色的发丝，却又再度化作满头白发，眉宇间也不乏疲惫之意，脸色更是惨白的可怕，显然是由于本源生机消耗过度所致。

说好的千年寿元，当真半点不少。

反观妙轻烟则恢复如常，体内的生机本源也总算弥补了少许，足够维持其三百年寿元，届时自会有天罚降临，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毕竟以堂堂牡丹仙子的实力，要渡过第一次天罚之威，自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所以本次危机也算彻底解除。

得益于此，秦天总算松了口气。

恰在此时，妙轻烟那秀丽的睫毛轻颤，但却并非苏醒的迹象，反倒柳眉微皱、满脸慌乱，直接当场说起了梦话：

“无耻小贼.........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

见此状况，秦天顿时老脸一黑。

望着佳人那抗拒的表情，瞬间让他有种千年寿元打了水漂的错觉，最终他只能袖袍一甩，满脸不爽的朝着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