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有光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需要给总部汇报。如果自作主张往同文书院安插卧底，那么出了问题，咱们必须负全部责任。毕竟对方是日本人，如果被他们发现，引起外交争端就麻烦了。”

“是是是，我不是人，我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宋昆随口说道。

“我还知道以严守正为首，你们五个人结拜了盟兄弟！里面有你，有严守正，有二中队长方向和，还有供给科副科长陈勇全，还有伙房三灶头吴凯，是也不是！”曹有光又冷声说道。

阿木从宋昆大腿上撕下来一块肉，蹲在一边等候命令，宋昆疼得满地打滚，哀嚎阵阵。

“我说，我说！我全说！快把狗给牵开。”宋昆大声悲嚎。

“屁股被我称为后将军……”说到这里，周彦武凑近了宋昆，笑着问道：“你猜猜，哪里是前将军？”

“别怕别怕，它那是护食呢，只要你不动骨头盆子，阿木不会攻击你。”周彦武抱着肩膀，笑嘻嘻地说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宋昆终于停止了结巴，惊讶地说道。

“我没什么问你的，就觉得你和阿木在一起挺好玩。”周彦武笑嘻嘻地说道。

说完，周彦武哈哈大笑，宋昆满脸惊恐，停止嚎叫，满脸冷汗地瞪着周彦武。

杨登欢话还没有说完，曹有光眉毛已然皱在一起，冷冷地瞪着杨登欢说道：“怎么着啊，难道想给自己留后路了！”

周彦武笑嘻嘻地抱着肩膀，看着狼狈不堪的宋昆，讥讽地说道：“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想想，今天晚上你得和阿木睡一个房间，要是阿木没吃饱，晚上把你当成九转大肠，那可怎么是好？”

臭味更浓了。

“当然是日本人！这一次同文书院显然参与其中，对于我们来说，倒是一个机会。”杨登欢说道。

曹有光一怔，没想到杨登欢最后把话题落在这里。

“2号审讯室呢。”一个特务连忙说道。

曹有光明显有些吃惊，一怔说道：“同文书院？日本人的地盘？”

“彦武，右腿。”曹有光终于冷冷地说道。

但是阿木只听周彦武一人指挥，对杨登欢的命令置之不理。这倒也不是狗眼看人低，那是因为谁喂它，它听谁。

归根结柢，曹有光还是担心自己头上的那顶帽子。

曹有光冷笑了一下，背着手围着宋昆转了一圈，缓缓说道：“古人云‘慈不掌兵’，这话不错，但是我更加觉得‘慈不刑讯’。我总是把你们当人，但是你们却认为我好欺。这让善良的我很难办啊！”

曹有光背着手冷冷地瞪着宋昆，看着他脸上丝毫没有人色，恐惧地向往后逃，但是皮绳太短，能够躲闪的空间太小，实在也躲不到哪去。

“阿木，前将军！”杨登欢突然大吼一声。

阿木低吼一声，冲着宋昆一声吼叫，吓得宋昆面无人色，连连惊叫。

“当然要保密。咱们处的原则，秘密领导公开，我们其实都是属于秘密人员，比如说我，公开身份是稽查处，真正身份是特别行动组的组长。”曹有光站了下来，虽然回答杨登欢，但是神色之间有些疑惑。

“我在训练阿木的时候，把左腿称之为左将军，右腿称之为右将军。”周彦武突然侃侃而谈，不知道他怎么一下子有了说去个训练阿木的兴致。

“阿木，卧！”曹有光又命令了一句。

“想不起来，那就让阿木陪着你多想一会儿！我不能保证我不看着它，他还能这么温顺！这两天它正发……”说到这里，周彦武笑了一下又说道：“文明一点，它正准备求偶呢！”

曹有光唉声叹气了一会儿，让宋昆心里七上八下，身子微微颤抖。

宋昆听了周彦武这话，浑身一阵颤抖，突然一阵哆嗦，房间中顿时传出来一股臭味。

杨登欢笑了笑，没有说话。曹有光皱眉问道：“怎么问起了这个？”

宋昆越说越快，就连自己都快相信了。

“你要是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党国，没有一丝私心杂念。”曹有光终于回头看了杨登欢一眼说道。

杨登欢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件事情又没戏了。曹有光就算汇报上去，公文上下往来，即便是特务处最终同意了，那也失去了时机。

“被狗吃了？好啊！现在就可以！”杨登欢实在听不下去了，冷声说道。

“什么意思？你说话怎么怪怪的？”曹有光问道。

阿木非常不满意，人家正吃着饭呢，狗鼻子多灵啊！冲着宋昆一声大吼。

“我要知道严守正的整个行动计划。”曹有光冷冷地说道。

“我真心不知道。”宋昆哭丧着脸说道。

即便是曹有光，命令阿木，也得通过周彦武。

“同文书院。”杨登欢正色说道。

宋昆听了这话，神色一变，惊恐的眼睛痴呆地瞪着曹有光，口吃地说道：“你……你……”

五个人结拜成盟兄弟，说好了同生共死，秘密结盟，事成之前，谁也不许往外面说。

谁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曹有光居然也知道了，而且连人名都说的如此清楚！足以证明，五个人之中，至少已经有一个人投降了稽查处。

“完喽！这一口算是白挨了！抵抗了半天，谁知道早有人赶到了前面！你说这是何苦呢！一进门就招供多少！”杨登欢笑嘻嘻地说道。

宋昆眼睛狠狠地瞪向杨登欢，杨登欢无所谓地回瞪过去，笑着说道：“我倒是希望你现在千万不要招供，我真心想知道前将军这个位置，究竟是不是咱们猜想的那个位置！真心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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