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瑾被夏尔拽着离开，直到一个密闭的库房。

夏尔才警觉地环视周围后，小声说道：“暗影者这是在软禁圣女，她已经完全掌握了所有的权利，更具有威胁力了。”

苏妍瑾不太明白，“那又怎么样，我们的任务是杀掉圣女，干嘛要管这些？”

夏尔揪住她的衣领，按在墙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难道不明白吗，一直以来圣女所下达的所有命令，都是由暗影者代为传达，那些不管人民死活的政策，也是暗影者所制定，和圣女毫无关系。”

如果说之前接受任务，心里觉得圣女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而是一个昏庸的统治者。

那么杀掉是为民除害，现在得知圣女只是个无辜的小女孩！

这样的真相摆在面前，要如何狠下心去下手？

更加棘手的是，他们到底应不应该继续遵循潘的指令，去刺杀圣女。

库房里有个排风扇，用来通风换气，呼扇呼扇地把外界带着雪花的清新空气吹进来。

库房里的尘土飞扬，苏妍瑾的被飞起的黄沙迷了眼睛。

她伸出手揉了揉眼，咳嗽了两下，说道：“潘想要的只是王位，我们或许可以告诉他真相，把刺杀目标换成暗影者，可这个目标就大多了。”

夏尔立刻反驳道：“不，潘既然要出手，就一定不会让圣女活下来的，斩草要除根，自古君王都是如此，他肯定也是一样。”

“夏尔，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在乎无关人员的生死，现在竟然在想办法让圣女活命。”

苏妍瑾带着调笑意味地说道。

夏尔的第一反应是抗拒，他不希望自己穿上女装就真的变得婆婆妈妈，失去战斗兵的意志。

于是全力解释道：“没有，我只是想为国家寻找一个合适的统治者，潘是个不错的人选。”

说完，他死死攥着拳头，目光看向远处，坚定地说道：“如果圣女的死是必须的，我不会犹豫。”

苏妍瑾赞同这个说法，她从小便过着孤苦无依的生活，这个世界没有施舍她一丁点的爱，她对善良的定义始终都是模糊的。

她不懂什么大义，也没有伟大的抱负，只要身边重要的人都平安就好了。

刺杀圣女是最简单的任务，完成任务潘就不再有理由迫害她的同伴。

苏妍瑾默默掰开夏尔紧握的手指，安慰道：“不用太过有愧疚心理，没事的。”

她明白，夏尔看似冷漠，实际上从没有杀过无辜的人，他做的决定都是为了大多数人能够存活下来。

如果非要走到那一步，他会亲自动手，给圣女送上致命一击，自己背负起所有的罪孽。

夏尔还在嘴硬，把她推开，说道：“我没有，不要把我说成跟你似的，我可是战斗兵，在战场上不知杀了多少人！”

苏妍瑾顺着她的意思说道：“是是是，不一样，你最厉害了。”

他们并排向城堡的其它地方走去，默默在脑海里记住每一处地方的标志，默默在脑海里绘出一个立体的平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