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筮吧,小哥身上有硬币吗?”
韦仕文掏了掏衣兜,只掏出来几个钢蹦,放在车座之间的小桌子上数了数,统共一块六毛钱:“就这几个。”
一贯清贫的韦仕文没有用钱包的习惯,这些有可能是他身上所有的现金了。
“这些就足够了。”
老爷子的神色变得前所未有地郑重与恭敬,从桌子上捡起三枚一毛的硬币放在掌心,然后双手合拢靠在眉心,静默了片刻松开了手掌。
哗啦一声,三枚硬币掉在了桌子上,有一个还不安分地在桌面上转了转,老爷子看着硬币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捡起硬币重复上边的那套动作。
前后掷了五次硬币,老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说:“小哥,你的命理太奇怪了,贫道算不出啊!”
“呵?”韦仕文咧嘴冷笑一声,说道:“老爷子,您给个说法,为什么我的命里会算不出来?”
老爷子顺手将那三枚卜算用的硬币揣进兜里,说:“贫道用的是六爻算法,初爻到上爻形成的卦象前所未见,据贫道多年的经验推算,这卦象说的是此人童年早夭和青年御龙成仙……可是小哥你却活生生地坐在我旁边,童年夭折这卦就不准,御龙登仙就更加是无稽之言了,所以这卦贫道算不出!”
…………
夏季的白天来得相当早,火车到了韦仕文的目的地,天边已经蒙蒙亮了。
打着哈欠,韦仕文背着自己的包在站台找到了失魂落魄的张小尾,这位型男就跟连续很多天没睡觉一样,整个人都处于恍惚的状态,脸色惨白眼窝深陷,整个人看上去别提多差劲了。
“靠,一晚上不见,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韦仕文对自己小伙伴的表现很惊讶。
张小尾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心有余悸地说:“我死了一次,整个人都被切开了……”
“停停停,别说了,那场面回忆起来就可怕。”韦仕文同样下意识地摸了摸在游戏中被怪物利爪切开的地方:“不过,以你的性格死了一次不应该怂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你看起来比我还要糟糕?”
但是张小尾却陷入了一种失神的状态,完全不理会韦仕文在说些什么。
“算了,先离开这里,待会儿找个地方给你念一段安魂咒,那样你估计会好受一点。”
在火车上,老爷子和他对面座位上的一对男女正隔着窗户看着韦仕文——他们是认识的。
年轻男子说:“梁真人,为什么您要为那小子算命。您的卦,千金难求,而您为他算上一命只收了他三毛钱。”
“算命什么的,那都是封建迷信骗人的,我的名气那么大,都是以讹传讹吹出来的。只用装腔作势地胡邹两句,就有人白白送钱来,何乐而不为呢。”
“追杀我们一路的梦魇被解决了,是那位小哥出的手,他应该就是你们所谓的玩家中的一个。”被称为梁真人的老爷子摸了摸花白的头发,说:“贫道耗费半生的功力,才施展禁术拖延梦魇的行动,却依旧被梦魇追上了,没想到令人头疼的大难题却被一个不到而立之年的小伙子解决——替他施展异能安魂定魄,不算什么。”
“游戏降临了?”假装成情侣的年轻女子皱着眉头,说:“被游戏捕捉到我们的踪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游戏降临了?”假装成情侣的年轻女子皱着眉头,说:“被游戏捕捉到我们的踪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梁真人右手在面前的桌子上一扫,三枚一角钱的硬币一字排开,说:“这个问题贫道想到了,也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