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春和最终还是朝着道路尽头走去。
待白春和走了,云端大师推门而出,也来到了后院。
云端大师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即将枯萎的莲瓣,笑着摇了摇头:“可惜了,只是……”
“我做了那么多,最终是留不住她啊。”
云端大师笑了笑,不再多言,神色忽然沉静下来。
或许这就是舔狗的命运,舔到最后,最后一无所有。
云端大师转身离开,化作一缕清风。
清风拂过树梢,原野,荒林,田地,然后散去。
这是此间唯一的真实。
入夜,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星星眨着眼睛,月光透过老杏树的树叶,在地上筛下稀疏的斑点。白星像有人小心地擎着走的蜡烛一般,悄悄地闪烁着出现在天空上面。
白春和牵着厉北辰的手,慢慢的在山路上往下走,周哲在葛岭镇等着他们。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狂风已经是变成了润物细无声的微风,轻轻地撩拨着白春和的心弦。
只是白春和感觉到了清风淡淡的忧伤。
清风留不住。
……
第二天.
京城,厉家。
厚重的云层忽然散开,炙白的天光透着云层照下,像苍天同样睁着眼看着那个在软绵绵的床褥上的女子。
白春和懒洋洋的道:“又是一个白天啊。”
天上大云散开,大片大片的天光落下,似是告诉白春和时候不早了。
白春和云轻风轻地笑了笑,她下意识伸手摸向旁边的被褥,已经空了,甚至连一点点余温都没有。
看来厉北辰早就去上班了。
也好,这样她也可以去做一点事情。
白春和褪去了睡裙,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裳。
她将一条长长的蕾丝发带折迭,绕到脑后的头发上系了一个结,白条长长地迤逦到到臀部,她眉目素雅而安静。只是红衣更艳,袖口点染着墨色的梅花,似她如墨笔点画的眉目。艳红的纯色长裙勾勒着傲人身材,,配上她那依旧清冷的面容,强烈的反差美更是足以颠倒众生。
白春和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她随便洗了脸,没有上一点脂粉,就拿上钱包,朝医院走去。
这个时候,徐如龙应该痊愈了,出院了吧?
还是要在医院继续休养几天?!
白春和不知道的。
白春和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先是拨打了徐如龙的电话。
“滴滴,对不起,您播的电话已停机。”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白春和心里自然是十分不安的,她还是不甘心,继续拨打了护工阿姨的电话。
“滴滴滴滴……滴滴……”
十几秒过去了,就在白春和快要挂机的时候,不料护工已经接通了电话,“喂,你是哪位?”
“我是一个月前雇你去照顾一个少年的雇主,他那时腿断了啊,还打了石膏,现在他怎么样了?”
护工道:“他恢复的的快,前几天就拆了石膏出院了。”
白春和着实怔了一下,赶紧问道:“那他现在去哪里了?”
护工叫道:“我怎么知道啊,我服侍完了他,我的工作就结束了,我怎么管他去哪里啊?我又不是他妈妈。”
“好吧。”白春和无奈的挂了电话。
徐如龙这几天也没有用手机联系她,如果徐如龙自己跑了,她就当是坐了善事,结了善缘。
以徐如龙的性格,长大以后会报答她的。
嘿嘿嘿,放长线,钓大鱼。
白春和觉得徐如龙已经离开医院了,那么她也没有再去医院的必要了。
白春和觉得自己饿了,赶紧去旁边的咖啡店喝早茶。
她点了三明治和咖啡,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身上裹着一条大红的长裙,露出半截纤细的小腿,雪肤乌发,绮艳夺目,三种鲜明而刺激的颜色交织在一起,凝成人心头的一点朱砂痣。她尖尖的下颌我见犹怜,琥珀色的眸子妩媚又纯净,一张欺霜赛雪的小脸看不出生活的风霜,在灯光下被镀上一层柔光,韵致迷离,活色生香。一头乌黑的鬈发像是水里的藻,在右侧挽成一朵优雅的百合,垂下的发丝落在肩头,顺着锁骨蜿蜒而下。她曲线柔美的胸口有珠链垂下,月亮吊坠悬在身前。
白春和喝完了一杯,对最近的一个服务员道:“你好,麻烦你帮我续一下杯。”
徐如龙正在背对组合白春和抹桌子,他的脚步一顿,忽然不敢上前。
白春和见面前的服务员全身紧绷,觉得背影有点熟悉,放下手中的杯子,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徐如龙?”
“嗯。”徐如龙转过头,一脸乖乖和卑微。
他不想让白春和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
但是因为腿刚刚好,他不能去工地做高劳动强度的活了,又没有文凭,当下只能来咖啡店当服务员了。
白春和面色如常的看着徐如龙,“你来啦,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