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大师知道追女孩要慢慢来,逼急了还会适得其反。
在这些拥挤着的人群里,小面包就像沙漠中的老骆驼样行驶着,然后它就开出了小镇。
小面包车愈开愈快,宛如一匹高大的、黝黑的巨马。茫茫的草地,条条的山梁,都呼啸着从两侧疾疾退去。
吴天明打开了车窗。
在阳光照耀下,那鸭蛋儿脸罩着一层茸毛,仿佛刚长成个儿的小冬瓜。
窗外景色正好。
炊烟在农舍的屋顶袅袅升起,在霞光四射的空中分散后消隐了。
白春和阖紧眼帘内视,只见一斑斑消残的颜色,一似晚霞的余赭,留恋地胶附在天边。晚霞如同一片赤红的落叶坠到铺着黄尘的地上,斜阳之下的山岗变成了暗紫,好象是云海之中的礁石。
“叮!叮叮!”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吴天明耳朵很灵敏,他率先喊道:“师傅傅,你手机响了。”
“我开车呢,接什么电话。”云端大师俊眉一扬,立刻把手机挂断。
不多时,又是一声“叮咚”。
云端大师掀起眼皮一瞅,原来是一条短信。
云端大师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熄灭了手机屏幕。他不紧不慢的开口了:“春和,烙修约你喝茶,你想不想去?”
白春和尾稍微微翘起的桃花眼一弯,便是一幅倾城画卷。“什么茶呀?”
云端大师道:“大红袍。生产茶叶的母树只长在高山之上,一年只能采摘出七八两茶叶,十分难得。”
白春和微微颔首,“那就去吧。”
云端大师眸子深处闪过几分担忧之色。“听说你在鉴定场已经得罪烙修了,你就不怕他们把你怎么样吗?”
白春和道:“怕我就不会这么玩了。而且这样的宣传效果比我预计的还好,至少这玉佩的价值,远超我预计。”
白春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她只想给鬼族一个教训,实际上并不想真和他们决裂,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而且凭借这件事,或许还能和鬼族搞好关系,将来在收集打造材料的事上,为她助力一笔。
白春和看向云端大师,嘴角有几分玩味的笑意。“更何况有你这个高手在,我怕什么。”
云端大师听了这话很受用,“我自然会陪你去会会他们,天塌下来我顶着。”
白春和笑道:“或许会天塌下来吧,但也许是烙修的天塌了。”
云端大师愣了下,道:“也应该是。那烙修之前说放你一马,但现在又突然请你喝茶,表达善意。应该是他那边出了什么事。”
白春和正色道:“这就是了。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如果我这玉佩拿到外面去拍卖了,鬼街拍卖会的人流量会降低不少。现在是烙修有求于我,希望我拿玉佩在鬼街拍卖会拍卖,主动权在我手里。”
云端大师踩了一脚油门,面包车加快了速度,向暮色苍茫中的鬼街行驶去。
三人到达鬼街已经是夜色茫茫。
夜色很浓,鬼街两边已经燃起万家灯火。
苍蓝的夜空,深邃的如同看不见的底的大海。天顶上一片一片的云,好象揭开遮蔽那些星的幕一般。
云端大师带着白春和和吴天明来到已经不起眼的小院子门口。
只不过是白墙素瓦。
墙壁经历了风吹雨打,有些辩驳,墙角上还长了些许青苔。这里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家而已。
云端大师顿住了脚步,“就是这里了。”
吴天明把门推了一个缝,“瞧,这个门没有锁。”
云端大师心想: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白春和也没有敲门,径直推门而入。“哦。那就进去呗。”
小院里散落着大量健身器材。
当白春和走进小院的时候,姚锦衣正做着举杠铃的动作,刚好看到她窈窕的身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白春和胳膊上搭拉着一件黑色女生大衣,上身穿一件粉红色仿丝绸刺绣短开衫,一条薄薄的米白色百褶裙里内隐约可见两条修长白皙的长腿的轮廓,清纯可爱的小脸上刹间变成青灰色,一双丹凤眼惊恐圆睁。
姚锦衣顺着白春和的视线,朝自己身上看去。
这一看,这才明白白春和为什么会呆住。
姚锦衣之前锻炼身体,全身都热乎乎的。
他把棉衣脱了,上身只剩一条粘身的黑色色运动短袖,再加上姚锦衣的运动量比较大,此时身上已经冒了一层薄薄的汗,将他饱满结实的肱二头肌与三角肌染得光滑铮亮,厚实健壮的胸大肌更是在薄薄的衣服下方高高鼓起。
白春和和姚锦衣两个人面面相觑,多少有点尴尬。
姚锦衣本来以为白春和会晚一点来的,结果白春和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