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和是行动派,立刻爬起来梳洗打扮,将弟弟的骨头搽得干干净净的,放在行李箱里,整整齐齐的码好。
白春和拖住行李箱走出了家门,搭上去葛岭寺的早班车。
葛岭寺在山雾深浓的山顶上,气魄恢宏的庙宇盖得古色古香,庄严肃穆。
几棵百年老树的树干挺拔、扶摇直上青天,凌空展开她的绿臂,远眺像个美丽的姑娘。
白春和拖住沉重的行李箱,一步步登上台阶。
待登上山顶,她已经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了。
她见寺庙的墙壁之上镶嵌着青铜古灯,壁上绘画繁复,彩绘的笔画保存完好,栩栩如生,没有丝毫的剥落。
只可惜寺庙的大门紧闭着,也没有香火从寺庙内冉冉升起。
“看来寺庙没有开门,白来了。”白春和的眉宇紧锁起来。
白春和感叹道:“也怪我心急,之前没有联系寺庙方面的工作人员,就这样急匆匆的跑来了,结果吃了一个闭门羹。”
就在白春和转身离去之时。
“吱呀!”
只听一声绵长的推门声,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童吴天明从门缝里探出脑壳来,“美丽的小姐姐,云端大师有请。”
“好的。”白春和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进入寺院。
只因为云端大师对她到来时间的估计,太过精准,令人不得不叹服。
小童吴天明在白春和身后关上门,又小跑到白春和面前,“美丽的小姐姐,请跟我来。”
走着走着,小童吴天明回过头来,一脸懵逼的说道:“小姐姐,我好像迷路了。”
“你是寺庙里的人,怎么会迷路了呢?”白春和蹲下身子,摸着小童吴天明圆溜溜的小脑壳。
“可是人家就在刚才的刚才,迷路了嘛!迷失在与你恋爱的道路上了。”吴天明她扭着脸儿,臊得不行,红红的脸儿笑得像云彩一样。
“你这小孩人小鬼大,还花式撩妹呢。”白春和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估计是云端大师把这黄口小儿给教坏了。
她拉起吴天明的小手,“别闹了,走了。”
“那请你与我走到恋爱的道路上,与我结婚生孩子吧!”吴天明认真的道。
“可是我已经有老公了,你等下辈子吧。”白春和拉着吴天明往前走去。“哦不行,下辈子我也要好额外老公在一起。”
想起厉北辰,白春和的清秀俏丽的脸蛋上浮现呼甜蜜的笑容。
吴天明的面孔就像是霜打的茄子。“真是太可惜了。”
白春和走入一个偏僻的别苑。
云端大师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他眉脚轻轻一扬后,遂起身轻笑着,“你来了。有什么事情?”
白春和道:“你这是明知故问,我弟弟死了,已然化做一滩白骨。你这里有没有,或者能从哪里可以弄到使死人复活,使白骨重生血肉的大药?”
小童吴天明端上茶盏与茶壶,放到红檀木桌上。
云端大师迈步走向软榻,潇洒地一甩衣袖在红檀木桌旁坐下。“坐下来慢慢说。”
白春和顺势坐下。
云端大师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有?!从春秋战国以后,地球已经进入了末法时候,灵气十分稀薄。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可以练出活死人,肉白骨的大药了呢。”
白春和嗫嚅的细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春秋战国之前有这种药物了,那么从哪里可以弄到?”
云端大师故作潇洒的抚了抚衣袖,说道:“这世界上想起死回生的人太多了,即便是遗留了这种药物,在几千年里面已经被消耗完毕了。不然天谙门那位睡在水晶棺材里的郭嘉领导人早就复活了。”
白春和蓦然变了脸色,“难道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办法看复活我弟弟吗?”
“方法自然是有的。”
云端大师抬着头,澄澈的眼睛倒映着白春和仿徨不安的影子。“最简单的办法是夺舍。”
夺舍是一种借别人身体还阳的理论。说有灵魂不死或死后神识非断,肉体不过是精神躯壳、住宅的活证。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中国就有人死后魂魄占据别人的身体继续活下去。
比如在《左传·昭公七年》就有人写到——子产曰:“能。人生始化曰魄,既生魄,阳曰魂。用物精多,则魂魄强。是以有精爽,至于神明。匹夫匹妇强死,其魂魄犹能冯依于人,以为淫厉”,云说夺舍。
白春和道:“你的意思是我弟弟的魂魄占据别人的身体继续活下去,原来整个人的人格、记忆完全转换为另一已亡故的人。那么被夺舍的人就被从世界上抹杀了。”
云端大师悠悠端起桌上茶烟袅袅的瓷杯,“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