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不翼而飞,空空如也了。
陆露暗叫大事不好,又冲到母亲的房间,找寻母亲的遗物。
不料,陆媚的房间只剩下空气了,连地板都被翻起来了,说是刮地三尺也丝毫不为过。
“有小偷啊,有小偷啊!”
眼见自己的全身家当被人搞走,连个毛票都没有剩下,陆露无助的瘫倒在地板,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钱是人的胆,现在陆露身无分文,母亲又死了,陆露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
她的眼眶里顿时闪起了泪光,环顾了一眼撒在地上的私人物品。再回头时,亮亮的泪痕已划在清纯可爱的脸颊上。
柳佳琪慢悠悠的走上楼梯,朝陆露大喝道:“丧门星,哭什么哭啊,哭丧就去找你妈骨灰去。别在这里吵我儿子休息。”
眼见柳佳琪那细长的瓜子脸上,五官挪位,竖眉瞪眼的,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
陆露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居然忘记了哭泣。半响,陆露才嗫嚅出了半句话。“那……可是我好多东西丢了啊……”
柳佳琪的表情缓和了一点点,“我忘记和你说了。你妈和你欠我家很多债,你不仅仅得靠你体力劳动打工来换,还有其他的方法还钱。你房间里的一部分贵重物品已经被我拿去典当行了,当下来的钱就当还债了。”
陆露咬紧了唇瓣,居然无言以对。“……”
厉北辰的母亲怎么这么无耻!
柳佳琪是怎么教出这么优秀的儿子的?!
柳佳琪道:“你把你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一下,等下下楼去住,二楼的卫生有人打扫,以后你不要上二楼了。”
柳佳琪这是要断绝陆露接触厉北辰的一切条件。
“好啊。”陆露默默地点点头。
寒冬马上就要来了,天气渐渐地冰冷了。
窗外,凛冽的北风呼啸着,吹得那光秃秃的树枝摇曳不停,好像被冻得发抖。
不仅仅是如此,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一楼潮湿冰冷,陆露也知道柳佳琪不会好意好心的给她加被子的,于是她把剩下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收拾了起来,拖到楼下去了。
只见柳佳琪架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陆露吃力的拖着一个大包裹就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帮助的意思。
“陆露,你妈之前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啊?”
“东西?”陆露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猛然想起那条白丝巾。
那天她和厉北辰吵了架,气得全身发抖,哇哇大哭。
“不就是和男人拌了几句嘴,至于这样吗?!吧别哭了,越哭越丑。”陆媚好言相劝了几句,结果陆露哭得更厉害了。
陆媚也不劝了,一双丹凤眼愣愣的看着陆露。
“呜……呜呜……”
陆露干嚎了几句,嗓子也哑了,顺势止住了哭声。
陆媚拿出一张白色丝巾,“拿着。这是你以后安身立命的东西。”
陆露瞅了一眼,手都懒得抬一下。“一个破丝巾,又不值钱。说什么安身立命。”
陆媚道:“这个丝巾上面有柳佳琪忌惮的秘密。也可以制住厉北辰。”
“哦。”陆露接过了丝巾,应着笑了,笑意也带着讥诮。
说不定凭着这块丝巾,可以强行扭转厉北辰的性取向。
但后面发生了太多事情,别说强行扭转厉北辰的性取向,现在连接近厉北辰都成了大问题!
“陆露?”
柳佳琪的声音把陆露的想法一瞬间拉回了现实。
柳佳琪仔细的观察着陆露的微表情,凭着她阅人无数的经验马上认识到了问题。“说吧,是什么东西?只要你交出来,我可以让你脱离女仆身份,并且给你一部分钱做嫁妆,让你嫁一个好人家。”
其实柳佳琪也不知道陆露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为了这样东西,她才不得不把陆露留在厉家。
不然,谁会喜欢天天看着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在自己面前晃荡啊!?
陆媚饱受了一天的摧残,身心疲惫,她唇瓣微张:“是一个白……”
然而陆媚蓦然想起了母亲的话:这是你以后安身立命的东西!
如果把这个东西交给柳佳琪,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别说是做女仆了,她就算拿了钱,有没有命花都是问题。
以柳佳琪的权势和手段,让陆露神不知鬼不觉的的消失易如反掌啊。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陆露明白,柳佳琪这个中年美妇最不喜欢做事留下隐患,做事就要做得干干净净的。
想到这里,陆露宁可继续在柳佳琪手里饱受折磨,毕竟好死不如赖活啊,只要活下去,就有逆转命运的希望,查出母亲是怎么死的。
陆露改了口,“是一条有心形吊坠的白金项链,我母亲生前非常喜欢,几乎天天戴着,前段时间,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就,就转交给我了。”
“是吗?”
柳佳琪面露遗憾之色,无奈的摊开双手。“我在整理你母亲遗物的时候,没有发现这条项链呢。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找到,我就什么时候放你离开哦。”
其实,柳佳琪前一天就把这条白金项链收入囊中了,她只是不想放陆露离开,避免生出变数。
“这样啊……”
陆露拖长了尾音,心事重重的样子,“那等我找到了,再交给您。”
等陆露前脚刚走,柳佳琪从沙发一跃而起,冲着林妈喊道:“快,快,快!快把那条有心形吊坠的白金项链拿过来,秘密就在那吊坠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