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恒睁眸看了她一眼,没出声,过了好半晌,才勉强回了一个字:“嗯”
时小棠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伸过枕头堆起来的那条界线,戳了戳他的肩膀,颤着声音问道:
“咱,咱们以后…是要…回…你爸妈家住,还是…单独住啊?”
千万别单独住,千万别单独住!
司少恒听见她的问话,并没有转过身去,而是背对着她,答非所问的道:
“怎么?你想单独搬出去?”
“啊?没有没有没有!”时小棠立刻摆手:“我不是失忆了么…不知道咱们从前是怎么相处的,所以问问…”
就算是长得帅又怎样,她才不要和这种从早到晚说话都不超出五十个字的闷葫芦单独相处呢,否则他肯定会活活憋死她这个话痨。
“从前?”司少恒重复了一遍这俩字,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时小棠嗯了一声,很认真的盯着他,等待下文,一直到等的都快要睡着了,这才忽然听到司少恒云淡风轻的说:
“从前相处很简单,我在家的时候,你伺候我伺候爸妈,做家务,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只伺候爸妈和做家务。”
“……”时小棠看着司少恒,怀疑他这话里面的真实性…但不等她开口多问,那边的司少恒已经传来了沉稳的呼吸声…
诶。
也罢,还是早早睡吧。
时小棠叹了一口气,有些认命的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便困意来袭,也跟着睡着了。
………
第二天一大早,时小棠睡醒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人,她昨晚搭好的那些被子枕头也都散了一炕。
时小棠打着哈气坐起身穿好衣服,走进外屋厅里的时候才发现这外屋厅里根本没人,她转身回屋,看了看桌上的马蹄闹钟,发现才早上六点整。
这才想起来,时庆国应该是出门卖早餐去了。
既然是卖早餐,那估计凌晨三四点就要准备了,昨天晚上因为那封信的事儿,闹到了那么晚,时庆国睡好了吗?
这些年,他不会是一直都这样熬过来的吧?身子怎么受得了?
一想到这儿,时小棠就忍不住为时庆国感到辛酸,她走到厨房,看到厨房里面已经被包好放在蒸屉里面等着蒸熟的菜团子,微微蹙眉,转身拿着抹布和扫帚将屋子里面整理好,然后归拢了一下自己收拾屋子所找到的几分钱,揣在口袋里,随便去厨房找了个盆,便带着出门了。
回来的时候,盆里多了一方豆腐,手里面还拎着一小捆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