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宫中与太子见过两次,钟锦绣就已经想到了太子的结局,若是让这样昏庸跋扈的人登上皇位,只怕是国之将亡了,而云振逸是长子,相较之下他的出色众人都看在眼里,这就为日后的埋下了隐患。
在钟锦绣看来,皇帝对云振逸很是倚重,保不齐脑子一抽,就将皇位留给了他,到时候她阿姐怎么办?面对一群像凤烟云那样的女子,她肯定被啃的连渣都不剩。
听到她的形容,云振逸不由得嘴角狠狠一抽,“你说的那是隔壁邻居家,与我家无关,我家人口最是简单,我,母亲,还有二弟,至于其他人,只是有血缘关系的外人罢了。”
两个字,外人,就说明了那些人在云振逸心目当中的地位。
可这番话在钟锦绣听来,还有另外一层的意思,不由得啧啧出声,“如果你邻居家的老爷晓得你的这番话,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在她看来,分明是皇帝想要与儿子亲近,可偏偏这个儿子却并不愿意搭理他,对于父亲来说,这得是多么大的打击。
反正,不管云振逸如何说,总是他的错,最后索性不开口了。
好不容易让钟锦绣回心转意,站在他这一边,却不曾想,进宫了一趟,又转换了阵地,而且大有阻拦的意味,这可让云振逸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听着两人唇枪舌战,一旁的文家却是云里雾里的,根本不晓得他们说的是什么。
文瑛扯了扯她的袖子,疑惑的看向云振逸,“什么邻居家的老爷?什么长辈?云家不是只有云娘子一个长辈吗?”
进京一趟回来之后,锦绣是越来越奇怪了,说话都不着调了。
这番话一说出口,云振逸忙不迭的点着头,“夫人说的极是,我家人口单薄,除了我娘并无其他长辈了,锦绣说的是在京城是隔壁家的长辈,那个长辈素来与我家交好,只是我嫌弃那家烦心事太多,并不想多有牵扯,不曾想让二姑娘误会了。”
“哦哦。”文瑛不了解其中的详情,反正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懵懵懂懂的点着头。
从她娘那里下手,这人还真是奸诈狡猾。
不屑的撇撇嘴,钟锦绣笑眯眯的握着锦玉的手掌,挑衅的朝云振逸昂起下巴,“阿姐,你记住,日后要嫁的人家,家中万万不能有麻烦事,就跟大少隔壁家一样,自家事儿没解决清楚,进门那就是一个坑,坑的你整天里怨天尤人。”
后宫里的女人可不是整日里怨天尤人?生了闺女就怨恨自己的肚皮不争气,生了儿子又要巴望着他坐上那张龙椅。
钟锦玉自然知道小妹嘴里说的是云家,只是她不知道何曾云家冒出了那么多的长辈,瞧小妹说话时的诋毁,可见那长辈的身份不低,能让小妹担忧的,必定不是寻常人。
瞥了眼云振逸,钟锦玉又将心底那些许的悸动给压了下去,两家的差距就摆在眼前,她不该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茶盏,盈盈起身,波光流转的水眸荡漾着淡淡的柔情。
“我若是要嫁人,除了必须是我心悦的人之外,必须还得入了小妹的眼,先过了小妹这关,若过了二十还寻不到此人,那便招个上门女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