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钟锦绣的目光横扫整个房间,一开口,就是冷冰冰的嗓音。
“在座的都是锦绣的长辈,锦绣敬重你们,文家待诸位婶子也不薄,但是,我们文家容不得心思不单纯的人,尤其是算计人的那些心思。”
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教人的耳朵嗡嗡作响,更是震慑了人心。
与张大娘素来交好的几个婶子脸色发白,拿针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她们当然知道钟锦绣说的是什么,只是没想到,文家竟会直接将人给赶走,以后,还是干好的活计最重要,就甭想些有的没的了。
被赶走的张大娘自然是不甘心了,从那以后每天做的事儿就是散播谣言,整日里说文家的坏话,可没过一阵子,就传出张大娘干活不利,总是偷奸耍滑,还经常在文家顺东西。
本来张大娘就遭人嫌弃,这回一听说她竟然还顺东西,村里的人就更不待见她了,往日里还跟她说话的婶子彻底不理她了。
找不到人说话的张大娘,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家去了。
自从钟锦绣将事情交给丁三之后,丁三就让手底下的小弟找遍了县城里面的赌坊和妓院,却没找到张德,这让他有些疑惑。
扔掉手里的瓜子壳,丁三皱紧了眉头,“那小子能跑到哪里去?都找了他三天,还是没找到人。”
“会不会是为了躲债,跑了?”
“不可能,我都跟地下钱庄的人打过招呼了,如果他要跑的话,早就有消息了。”对别的没把握,但是对于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丁三可是了解的很清楚,
只是这人这几天都没露面,是有点反常,到底是去干什么了呢?
就在丁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人忽然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喝着茶。
“人找到了,就在银钩赌坊。”
一听人找到了,丁三迅速恢复了精神,扔下手里的瓜子就双眼发亮,“走,咱们去会会这个张德。”
看看他到底有何本事,能让二姑娘给惦记上。
赌坊里面鱼龙混杂,弥漫着各种气味并不是那么好闻,赌坊的人看到丁三,皆是客气的点头问好,将筹码放到他的手里。
“今天丁爷怎么有空来玩两把?”
谁都知道马三这帮人搭上了云家,尽管行事不像以前那么嚣张跋扈,可是对于赌坊妓院这些地方,他们还是涉足的,在赌坊干活的人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万一哪天再犯浑了,人家背后的靠山是云家和文家,可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丁三吊着一根狗尾巴草掂量了下手里的筹码,挑了挑眉梢,“算你小子还算懂事,就是找个空闲来玩两把,放心吧,不玩大的。”
听到这番话,那人松了口气,笑着将人迎了进去。
丁三他们跟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打交道,怎会不知道赌坊里的东西都是被人动过手脚的,摸透了其中的门道,想要赢钱不是没可能,这也是赌坊对他们有所忌惮的原因。